48.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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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眼神湿漉漉的，像一只迷了路又淋了雨的小狗，赵灵素受不了了，率先开口道：“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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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同意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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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素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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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萧景珩苦笑，是了，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有什么好惊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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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你……可有去处？是要回那长乐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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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并非真正的乐班教习，算了……现在秋闱已经结束，想来城中房子不会难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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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找房子？我倒还有一处小院，就在城南，平日里一直闲置着，你不妨在那里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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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素垂下眼帘，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那……跟这晴芳榭又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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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区别？”青年上前一步道：“那院子闲着也是闲着，你正好也需要，就当是我租给你的好了，你付我租金便是。你只作我的房客，我又不会限制、逼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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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素一愣，轻声问道：“你可知我骗了你？我以前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利用你、逃脱你父亲的掌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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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低声道：“你是骗了我，可我说的都是真的……现在他不会再纠缠，你自由了，灵素，你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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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素怔住，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用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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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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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素不懂，为什么在知道事实真相后，他的眼神还能这么赤诚和热烈，于是扭头避开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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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珩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委屈：“灵素，我没有恶意，你不用担心什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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