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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二人对上视线,一个成熟威严,一个风华正茂。二人针尖对麦芒,谁都没有说话,互不相让,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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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珩喉结上下滚动,问:“难道父亲当真一点情分也不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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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延康面无表情地转身,喊道:“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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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戟随即进门,目光掠过满地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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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延康冲少女的方向一抬下巴,沉声道:“把她带回晴芳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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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珩刚想上前阻拦,赵灵素和他对视一眼,轻轻摇头制止他的动作,萧景珩一愣,看着她跟在萧戟身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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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只剩父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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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珩对着前方伟岸的背影,问:“父亲,灵素明明不想为妾,您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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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延康侧头,一声冷笑:“你以为,她就与你‘两情相悦’吗?你不过是她用来躲我的工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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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儿子心甘情愿作她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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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萧延康微微摇了摇头,走向书桌,坐在太师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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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珩立在桌案前不远处,也不顾地上四散的尖锐玉片,双腿一屈,“砰”的一声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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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前地面,萧景珩咽了一咽,艰难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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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灵素于您,或许只是可有可无;于我,却是已经肌肤相贴的爱人、我未过门的妻子——她是珩儿想要厮守终生的人啊!君子有成人之美,您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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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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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延康开口打断他,声音不大,语气也毫无波澜,已经没了方才的怒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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