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碎玉

情投意合，请将军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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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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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珩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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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方才见到父亲的称呼就是“将军”，而非“侯爷”，且语气很熟稔的样子。父亲对此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仿佛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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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胡思乱想着，又听父亲语气森寒道：“好一个‘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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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延康再也压抑不住怒火，也无法再继续装作若无其事下去，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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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二人早就心心相印，为何重阳宴后你不说？晴芳湖边你不说？那日，我送去这印章，你也一句不说！更何必弹什么《高山流水》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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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珩呆若木鸡，脑中、心中乱作一团，眼睁睁看着父亲起身，一边朝少女逼近、一边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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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便是你我纳礼，你怎敢今日跑来告诉我，你与珩儿‘情投意合’——赵灵素，你到底居心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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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到底有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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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说到最后，他将手中印章狠狠挥向地面，白玉一下摔成数块，发出一声清脆巨响，碎片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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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珩呆愣站着，一动不动，觉得自己的一番心意与欣喜，也随着那印章碎成无数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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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硬地扭头看向身旁少女，少女美貌一如往日，两人明明才做过最亲密的事，他却忽然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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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延康也惊觉他其实一点也不了解眼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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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她对自己也是有情的，等她进了门，只要自己一心一意对她好、照顾她，日久天长，她自然会放下什么“妾室身份”，死心塌地跟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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