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风暴

，烛火被吹得颤颤巍巍，把萧延康的半张脸映得阴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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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靠回椅背，语带威胁道：“你志向之高，真是不容小觑……谁说我要‘娶’你？我是要‘纳’你进门，作我贵妾。现在，我看这‘贵’字也可以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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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素冷笑一声，别过脸去，低声说：“你以为我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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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延康的脸彻底沉了下来，像酿着一场风暴，声音中透着凉意：“赵灵素，我对你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不要不识好歹、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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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目光不知落在何处，她微微笑了一下，说：“萧延康，我放下尊严的最后要求，你却认为是我不知好歹、得寸进尺——你根本就看不起我，遑论什么‘爱我、怜我、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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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被她叫了全名，萧延康一时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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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没人叫过他的名字了。于已逝父母，他是康儿；于家眷、同僚、手下，他是侯爷。这天下有胆量、有资格当面直呼他名字的人寥寥无几，她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何德何能？还不是仗着他的喜欢和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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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爱她、怜她、喜欢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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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延康觉得自己有满腔柔情，她却统统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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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想着，也这样说了，从寒山寺初遇，到雨夜的心动，以及为她做过的种种……说着说着，语气中不自觉竟带了丝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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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私心里暗骂萧铳携恩图报，还妄想娶她，是痴人说梦，转眼自己也步上他的后尘，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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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素听完，神色复杂地沉默片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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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也不懂。于你而言，我就是那百蝶园里的蝴蝶，你一时稀奇，就要把我关起来，跟别的蝴蝶关在一起。我不愿意，你就要拔掉我的翅膀；我稍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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