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夜宴

上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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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赵灵素时，还给了她一个若有似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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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美人相吸。柳云冉也曾细致观察乐部这“从天而降”的教习，大受启发。今日，她也给自己蒙了条半透白纱，只余两道远山眉、两只瑞凤眼露在外头，眉间还画了个精致的桃花花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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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柳云冉一席绯红纱裙，香肩半露，满头秀发高高拢起盘成一个飞天髻，看得人头皮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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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姿轻盈，随舒缓乐声翩翩起舞。有多技艺高超倒也说不上，然在一众穿翠绿衣裙的伴舞衬托下，她绝对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尤其那双精描细画的细长眸子，眼波如丝，透着股与年龄极不符的媚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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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席间的达官贵人面露痴迷与贪欲，柳云冉心中得意又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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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堂轻歌曼舞，光筹交错，欢声笑语一片；后厨同样是热火朝天，人声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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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柳云冉的贴身丫头莺儿一脸紧张，时不时摸摸袖中揣着的小纸包，跟个无头苍蝇一样，与刚刚踏出厨房的婆子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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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你这丫头是哪个院儿里的？走路怎么不长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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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奴婢是梨园的，对不住……我给您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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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拿开你的脏手！原来是长乐坊的，真是晦气……你可看清了，这是将军府的大厨房，不是你们梨园的伙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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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被她训斥头一缩，怯怯问道：“那，这位嬷嬷，梨园的伙房在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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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瞪她一眼，没好气道：“你从左边那门出去向西走几步，往右拐，沿着廊走到北头再穿过右边那小花园，左手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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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左左右右、南南北北听得莺儿眼前发蒙，还想再问问，那婆子已经不耐烦地甩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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