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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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方丈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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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二位施主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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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方丈，延康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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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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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男子劲松般魁梧奇伟，旁边小人还不及他肩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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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注视他们离去的背影良久，默默关上寒山寺的大门，将山下人间烟火隔绝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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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途中，萧延康为迁就灵素，走得比三人上山时还慢。两兄弟也慢吞吞跟在后面，悄悄打量赵大哥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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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僧袍宽松、帷帽遮面，但她清甜如黄鹂般悦耳的声音和一举一动间的婀娜姿态，还是很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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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姐，不如把琴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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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延康看她抱琴实在吃力，出手接过，没碰到少女半分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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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将军。”女子没了负担，声音似也轻松些许：“我名唤赵灵素，本不是什么‘小姐’，将军叫我‘灵素’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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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灵素姑娘。”萧延康颔首道：“你家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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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月前，他远赴江南找到赵家，那里却只有一对年轻夫妇和一名稚龄男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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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打探后得知，赵家祖祖辈辈没离开过杭州城，男子打渔、女子采莲，世世代代靠着这西湖为生，直到赵忠武这一代。他从小好武，跟着当地镖门练就一身不俗武艺，打下一份家业，可惜姻缘淡薄。萧延康所见夫妇中的男子正是赵忠武与其原配所生，后原配过世，他又续了一门继室，谁知这继室在生小女儿时血崩难产，人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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