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该装着糖糕的甜香,装着书卷的墨香,装着同窗的情谊,装着对家国的抱负,装着明日初升的朝阳。愁绪太重,会压弯枝头,就尝不出这点心里的甜了。”
崔修远怔怔地看着印有梅花纹样的小点心,嘴角微微翘起,脸上露出了独属于少年的清亮底色。
一股酸涩猝不及防地涌上鼻尖,他慌忙低下头,“学生明白,谢先生教诲。”
“谢什么?”江茶笑意更深,“国子监讲究有教无类,多年来也就在齐王世子身上失败过一次。”
崔修远好奇问道:“殿下早年真的跟传言一样, 顽劣不堪么?”
江茶苦着脸,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一幕幕,“简直是花样百出。”
李谦拈起一块糖糕,细数道:“叶祭酒讲解《论语》中的‘君子不器’时,殿下偏要问君子是碗还是碟。”
“还有之前世子嫌弃正门太远,想攀老槐树荡进明伦堂二楼,结果失手,整个人‘砰’地砸在廊下,吓坏了正在讲课的先生们。”
…
崔修远听得目瞪口呆,他实在难以将威仪赫赫的世子殿下与师兄嘴里无法无天的少年联系起来。
江茶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又忽然欣慰道:“殿下虽一肚子歪理,但正经书也读了不少,分得清其中界限,咱们不能被表象蒙蔽双眼。”
“最先参透其中奥妙的,是叶祭酒,故而火烧藏书楼的三位主谋,只有齐王世子有资格被‘逐’出国子监,剩下两位还得继续深造。”
李谦感慨道:“殿下荒唐过,可从未迷失本心,意志之坚定,令人佩服。”
沈舟浪子回头的事迹,已成为国子监的正面教材,时常被先生们提起。
江茶的思绪随风飘散,以齐王世子遇见不平必出剑的性格,他能眼睁睁看着一个碌碌无为,不如自己的人坐上皇位?
所以啊,一切早已注定,不过当局者迷而已。
沈舟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又在说我坏话?”
江茶拔腿就走,没有丝毫留恋,前几日礼部能逃过一劫,全凭方竹方尚书随机应变,处理得当。
他可没这本事。
崔修远浑身一震,猛地转身,不远处有一人,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眉眼间是久居上位的矜贵与不怒自威,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他激动行礼道:“殿下!”
沈舟眉毛一挑,“叫姐夫。”
“…”
还不等崔修远有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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