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类话题,萨仁图雅插不上嘴,便在一旁摆弄男子的头发。
阿依努尔换了个姿势,好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也喜野利?部众不过三万帐,夹在突厥和敕勒之间,向来以墙头草着称,谁强依附谁,只求苟活。”
“郁久闾一族视其为鬣狗,鄙夷多于警惕,他们有资格做叛徒吗?”
沈舟笑道:“背叛,在草原上是家常便饭,不足为奇,但这都是人的事情。”
“可如果阿那瑰被一条养在脚边的狗,从后面咬上一口,我觉得他大概率接受不了。”
他指着舆图边缘道:“也喜部虽小,但其牧场扼守着木末城通往西域的部分咽喉要道,若真的‘投靠’中原,苍梧完全可以分兵,从西域都护府出发,直插汗庭侧翼。这可比敕勒部造反严重得多。”
阿依努尔有些睡意。
沈舟抬起对方的下巴,继续道:“野利此人,贪婪怯懦,却又极擅钻营,如果有‘证据’显示,中原许下堆积如山的盐铁布帛,好让他们能熬过今年白灾,‘背叛’是不是就有了理由?”
“而且也喜一族背靠断刃山脉,清剿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柔然得花费大量人力物力。”
阿依努尔委屈道:“困了…”
她第一次不用自己想这么多事,睡意一下席卷了上来。
沈舟在脑海中反复确认了几次,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漏洞,随即挥手打散舆图,贱笑道:“困了好,我也困了…”
“诶,不行…是白天…还在外面…”阿依努尔的阻拦毫无作用,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
郁闾穆悠悠转醒,掀开车帘,发现周围的景色都很陌生,急忙问道:“我们要去哪?”
狼骑士卒勒住缰绳,“不是您让我不要停的吗?”
郁闾穆想起自己昏迷前,确实好像说过什么,但记不太清了。
不好!锻奴两位王女!
他催促道:“快!快回去!”
狼骑士卒为难道:“但是马儿已经跑了许久…”
郁闾穆扭头喊了几句大哥,见对方依旧睡得跟一头猪似的,猛抽了几个巴掌!
熟悉的疼痛感袭来,吐贺真麻利的跪在车厢内,喊出了一直深藏在心的话,“殿下恕罪,外臣一时冲动,并非有意冒犯!”
郁闾穆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露馅了吧?废物东西!
吐贺真抬起头,对上弟弟的眼神,一股羞耻感在车厢内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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