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场。
有雾隐司的供奉想要起身,却被沈凛瞪了回去,臭小子去过木末城的事情不能败露。
童宏仁继续问道:“那殿下这段时间是在中原闲逛喽?”
沈舟狡猾道:“你猜,前不久岭南发生了一场山火,说不准就是我干的。”
他只求“证据确凿”四字,不会把话说死。
推功?揽过?周云戟简直大开眼界!
“殿下休要胡搅蛮缠。”童宏仁笑道:“放火之人已被捉拿归案,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由刑部和大理寺复审完毕,定了秋后处斩!”
三省五位老臣默默看戏,他们正好可以借此检验一番六部官员的本事。
尚书令秦观年小声道:“缺乏人证物证,不好办。”
程砚农眉毛一挑,“事情做了,总会留下痕迹,但难点在于,咱们目前没办法将柔然可汗抓过来问。”
江左晦目光一凝,“户部尚书很有想法,看似所有问题都跟草原无关,但却是想让殿下的言语出现前后矛盾,然后抓住破绽猛攻,谎言毕竟是谎言。”
司徒允执在京城待了也快有一年,完全不像刚来时那般谨慎,“世子对各地了解甚多,一路北上或南下,有没有遇见什么印象深刻的人?”
沈舟摇摇头,“记不太清。”
“殿下有过目不忘之能,记不清?”司徒允执反问道。
沈舟提醒道:“过目不忘,也需要你们证明哦。”
…
六部很快败下阵来。
齐王世子明显就是在耍无赖,他们又不是真的审犯人,可以用刑。
沈凛吃饱喝足,用锦帕擦擦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某人离京时给朕留下的。”
“笔迹可以仿造,再说了…”沈舟转身面向满朝文武,“诸位穿上官袍之前,心中想的肯定是济世救民,但依旧有不少人踏上歪路,行知合一,何其难也。”
沈凛放弃了让割孤诵读书信的想法,朝着远处一招手。
片刻后,一群老卒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还特意换上了祖辈留下的旧战袍,颜色褪尽,处处可见缝补的痕迹。
他们就像是一群误入盛宴的枯骨幽灵,笨拙的整理着队伍。
目光扫过陌生而辉煌的天地,用细微的声音给自己打气。
上任回乡将军的儿子,姓王名牛,领着老卒们往前走。
沈舟默默地弯下腰,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挤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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