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泥星——那是他昨夜去山脚下接王大哥时,老人执意要带的"地气",说"新秩序得沾点土味才稳"。
他眼底的金焰又开始跃动,却在瞥见台下某个身影时压了压——郝悦站在第一排,腕间红绳在晨光里晃,绳结里还凝着小修士的血渍,像颗未干的朱砂。
"我...我也说两句。"
怯生生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小修士攥着张泛黄的纸,指节白得透明——那是他藏在灶台砖缝里的名单,记录着旧势力收买的"嘴舌"。
他上个月被旧势力的人堵在巷口,肋骨断了三根,此刻每说一个字都要捂胸口:"他们让我在论道大会上喊'湛风偷了灵矿',说不喊就烧我家祖祠。
我娘跪在他们脚边...她膝盖上的血把青石板都染红了..."
他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方一道新月形的疤泛着紫:"这是他们用烙魂钉打的标记,说'敢说实话就魂飞魄散'。
可湛大哥说,'真话比任何法术都强'。"他举起名单,纸页在风里簌簌响,"这里有一百零八个名字,每个名字背后都有三户以上的苦主。
我...我求各位,看看他们!"
殿外的灵鹤突然发出清鸣。
不知谁先抹了把脸,接着是抽纸巾的声音、拍桌子的声音、攥紧拳头的声音。
有穿月白衫的小师妹哭着冲上台,把自己的玉牌拍在小修士手里:"我师姐就是被他们说成'修炼走火'的!
这玉牌刻着她的灵根属性,根本不可能!"
湛风望着台下翻涌的人潮,忽然想起昨夜郝悦给他敷药时说的话:"你总说要劈开谎言,可劈开之后呢?"他当时没答,此刻却懂了——劈开之后,是无数把刀自己从鞘里跳出来,是无数双眼睛从混沌里挣开。
他伸手按住小修士发抖的肩膀,灵力顺着掌心渡过去,替他稳住气血:"从今天起,每个苦主都能上议会递状纸。
每个谎言,都要拿真相来偿。"
日头移到中天时,郝悦挤到后台。
她袖中藏着个油皮纸包,是方才各门派悄悄塞给她的资源清单——有苍梧山的千年人参,有流霞阁的聚灵阵图,还有王大哥硬塞的半袋灵米,说"新秩序得先让穷修士吃饱"。
她望着湛风被人群围住的背影,腕间红绳突然一烫——那是她用小修士的血混着自己的灵力结的印,此刻正微微发烫,像在应和什么。
"阿风。"她喊住要往台上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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