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踉跄后退,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却仍笑着站直身子。
“你打我?”他抹去唇角的血,眼神越发危险,“你是怕了吗?”
“我是失望。”傅子渊冷冷道,“你本该是个光明磊落、心怀大义的人。如今却被情之一字困住,连自我都失了方向。”
“自我?”李太白冷笑,“若没有你,我的‘自我’又何在?你教我剑法,却不教我如何放下你;你护我成长,却不教我如何不爱你。如今反倒怪我?”
傅子渊一时无言。
李太白步步逼近:“你说我不对,那什么是正确的?你要我怎么做?做你的徒弟,一生敬你爱你不逾矩,还是干脆离开,从此不再相见?”
他突然抬高声音,几近嘶吼:“可我不想离开!我想待在你身边,想让你看我一眼时,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他说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那是强行压抑情绪所致的心脉震荡,也是对傅子渊最赤裸的控诉。
傅子渊看着那口溅落在青石上的血,瞳孔骤然收缩。
“你这是何苦?”他上前一步,伸手想去扶住李太白,却被后者轻轻避开。
“你别过来。”李太白喘着气,眼中却没有悔意,“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打算放弃我,那就先杀了我吧。否则……我绝不会放手。”
他说着,忽然笑了,笑容中竟有一丝悲凉,“因为我知道,一旦我松手,你就真的会走远了。”
傅子渊站在原地,胸口起伏不定。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李太白——那个一向洒脱不羁、剑锋所指皆为敌的少年,此刻竟然脆弱到让他生出几分心疼。
可正因如此,才更令他心惊。
“你疯了。”他低声说。
“或许吧。”李太白轻轻靠回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声音变得柔软,“但我不在乎。我只是不想你再说那些话了,什么掌门的责任、门派的规矩,我都不要听。我要你心里装不下别人,只装得下我。”
傅子渊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回应。
风穿过林间,吹乱了两人衣袂。
远处的脚步声再次传来,打破了这短暂的静默。
“师尊……”李太白埋在他颈侧,低声道,“你会后悔的。”
这句话像一句谶语,在傅子渊心头落下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
但他终究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轻轻搭在李太白背上,似是安抚,又似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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