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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国家和家族的大事也不能把女儿的一辈子当成棋子啊!”夙茵儿突然抬高了声调,眼眶红红的,“今天我在梅苑站了一个时辰,就听他们说话。诸葛亮啊,庞士元咳嗽声稍微轻了那么一点点他都要追着问,可我在雪地里站着,脚都冻麻了,他连句‘进来暖和暖和’这样的话都没说。”“我要是嫁了,这婚能有啥好啊?”
她伸手就去抓桌上的茶盏,可手腕一下子就被夙子离给按住了。夙子离说:“茵儿啊,你知不知道解除婚约这事儿意味着啥呀?苍国和蜀地的盟约……”
“盟约重要,还是我后半辈子流的眼泪重要啊?”夙茵儿把手抽了回来,茶盏里的水溅到了她绣着并蒂莲的裙角上。“王兄,你瞅见过母亲屋里那幅画没?她嫁到苍国之前,画里是满满一池子荷花呢;现在呢,那画框里就只剩下半片枯荷了。我可不想过成那样。”
夙子离看着她有点发红的眼尾,突然就想起十岁那年的事儿了。那时候妹妹蹲在御花园里救一只受伤的小鸟。当时她也是这样,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星星似的,还说“它疼呢,我不能不管”。
他叹了口气,伸手把她的头发给揉乱了,说:“明天早朝的时候,我陪着你去见父王。”
“真的呀?”夙茵儿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可马上又耷拉下脸来。“但是父王说过,和丞相的婚约是……”
“父王疼你呢。”夙子离捡起地上的兵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再说了,你要是真嫁过去受委屈了,我这个当王兄的,怎么也得给你争口气,是不是?”
窗外的雪还在下着,不过感觉没那么冷了。夙茵儿瞅着王兄衣摆上绣着的苍国玄鸟,一下子就想起在梅苑里没说完的那句“其实她说得对”——可能啊,有些像冰一样僵着的事儿,是该让它化一化喽。
在梅苑的暖阁里头呢,庞士元已经睡得死死的了。诸葛亮就坐在案桌前批那些军报,可他那笔尖老是在“粮草”这俩字儿上停住。他看着软榻上蜷缩成一团的庞士元,冷不丁就想起刚刚夙茵儿说的“你眼里只有病秧子”。
可不是嘛,他的眼里啊,就只装得下这个老是拿话来呛他的病秧子。从隆中那草庐开始,一直到现在的丞相府,从以前摇着羽扇的时候,到现在病得瘦骨嶙峋的样子。
这时候啊,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动静。诸葛亮就把笔放下了,站起身来给庞士元把被角掖了掖。睡梦中的庞士元无意识地就抓住了他的衣袖,诸葛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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