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关上了。
诸葛亮瞅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冷不丁就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个春夜。
想当年啊,他刚被师傅给领回山上,正蹲在老槐树下数蚂蚁玩呢。师傅端着个药碗走过来,还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小亮啊,以后你就叫诸葛亮,字孔明啦。”
他从兜里掏出战术手册,翻到夹着旧照片的那一页。照片里那小屁孩穿着洗得都发白的蓝布衫子,就坐在老槐树下傻笑着呢,身后是师傅模模糊糊的背影。
照片背面有一行字,都褪色了,写着:“吾徒孔明,当如朗朗日月。”
警报声慢慢变小了,星图屏又幽幽地亮起了蓝光。
诸葛亮看着照片里自己十二岁时候的脸,突然就想起庞士元最后说的那句话。那个替他延续香火的傻家伙,会不会也在某个下雪的夜里,蹲在师门前面,望着他曾经跪过的雪坑,轻轻地喊一声“孔明”呢?
他把通讯器拿出来了,手指就悬在“拨打”那个键上头,可最后还是垂下来了。
窗外的星轨不停地转啊转,就跟当年师傅教他认星图的时候,手里拿着的那盏晃悠的煤油灯一模一样。
“师傅……”他对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声音低低的,就跟说梦话似的:“要是我现在回去……”
这时候,通讯器突然“嗡嗡”震动起来。一看,是秦子苍发来的消息:“庞哥说你又头疼了,药就在你战术背包的第三层呢。”
诸葛亮伸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然后打开背包。
只见药瓶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庞士元那字写得跟打仗时候子弹乱飞似的,潦草得不行:“当年替你在雪地里跪着的那个傻小子,现在就想给你挡下所有的枪子儿。”
他捏着纸条,眼睛看向窗外那一大片浩瀚的星河。
十年前,自己还是个等着师傅来接自己回家的小娃娃呢,现在突然有点懂了,有些等待啊,可能早就有结果了。
诸葛亮捏着纸条的手指有点微微发抖,纸条的边儿在手掌心里都压出了浅浅白白的折痕。星图屏那幽蓝幽蓝的光,从他紧紧绷着的下巴那儿漫过去,把睫毛投下的影子拉得老长。那行写得乱七八糟的字啊,就像一根特别细的针,一下子就扎到了他藏在那身战术装备下面最柔软的地方。
“当年替你在雪地里跪着的那个傻小子,现在就想给你挡下所有的枪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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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一下子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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