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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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许惟一再次被许怀信和许妈送进手术室，她不再反抗，认命地躺在手术床上，直到冰冷的仪器探进身体，她的心也裂变成一个又个黑漆漆的无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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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过程很顺利，只不过许惟一看着尤其苍白虚弱，手术前后没再说过话，回到家中更是不吃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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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信为此没回去工作，倒不是时刻陪着她，仅在三餐饭点，端饭菜过来想亲自喂她，许惟一躺在床上，无动于衷，根本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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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换成许妈，情况一如既往，毕竟是亲生女儿，心里难免担忧，难得柔和地说些好话安慰她，教人误以为面对的是许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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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她多么渴望柔软的母爱，不过已经不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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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半过去，许惟一滴水未沾，刚做完手术哪能不吃不喝，下午张晓楠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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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楠是听许怀信说她生病了，于是前来看望，将许惟一从被子里拖出来，却见那张脸惨白得吓人，担心地问，“一一，听说你生病了，担心死我了，去医院看过了吧？身体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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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一连串问题，许惟一靠坐着，安静地看着她一眼：“没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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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楠刚说完幸好，就听她丢下个惊天大雷：“去打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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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以为自己幻听，震惊地盯着少女平静的脸，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真的吗？谁的孩子？梁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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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惟一没再说话，准确来说她不想回答关于孩子的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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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楠以为她默认，气愤地说：“梁风也太不负责了，我真是看错他了！怎么着也不能只顾自己爽不带套啊，到头来受罪的还不是我们女生，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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