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土登推荐一条古道。他指着南边说:“顺着曲曲南村方向去,能看到古道旧桥和山腰的白塔,那是萨迦最早的村落之一。”
我租了一匹藏马,一路往南,沿着古道前行。
马蹄声在石板上回荡,我穿过一座古老的石桥。桥下是结冰的小河,沿岸散布着白色玛尼堆,隐隐有风马旗在远处飘动。
半山腰的白塔静静伫立,我走上去后,发现塔身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每一个名字背后,或许都是一段朝圣、一次转世或一次劫后重生。
站在塔前,极目远眺,群山之间是一道条条曲折的沟壑,仿佛天地之间正谱写一首尚未奏完的交响乐。
我默默在地图上记下这座无名白塔,它应当属于《地球交响曲》的某一段间奏——低调却必不可少。
夜幕降临,我拜访了新萨迦寺——一座近年来重建的现代化寺庙。
新寺比老寺明亮许多,有电灯、有电视,甚至还有宽带网络。我走入藏书楼,发现这里已经开始数字化藏经的项目。数位青年僧侣正坐在电脑前,一页页扫描古籍。
寺管会负责人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僧人,戴着眼镜,名叫仁青。他告诉我,他们希望通过数字手段把萨迦文化传播到全世界。
“你看,我们这儿和北京、拉萨没什么不一样。”他说着,打开一部纪录片给我看,是关于萨迦老僧如何口述佛经的记录。
我惊叹于这种跨越古今的传承模式——它不再只是依靠口耳相传,而是用科技为千年文明注入新的活力。
“你写的是《地球交响曲》?”仁青问我。
“是的。”
他笑了:“那你也在谱写一种经卷,一种地球的经卷。”
我点头。
也许,书写本身也是一种修行。
我在萨迦的最后一晚,住在一家靠近旧寺的小石屋客栈。夜里风雪大作,屋外的风像狼在咆哮,而屋内则温暖如春。
我点上一盏酥油灯,独自坐在木榻边翻看旅途中记录下的笔记。
“我为什么总要走?”我在纸上写下这个问题。
随后,又写下:“不是逃避,而是寻找。”
我回忆起嘉措说的那句话——“人在走路,心也要走路。”这句话在夜里变得分外清晰。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我不是单纯在记录风景或人文,而是在用这些注解我自己的灵魂地图。
我打开窗户,看见屋檐上凝结的冰晶正一颗颗滴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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