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战旗缝制的老艺人。
曲下乡藏在一条狭窄的山谷中。沿途只有碎石和溪流,偶尔有牦牛摇晃而过。到达村口时,一群孩子正在追逐一只野兔,笑声在空旷的峡谷中回响。
村里最年长的是一位叫曲巴的老人,八十多岁,曾祖父正是当年缝制战旗的工匠。他的家是一座典型的藏式木屋,屋檐下挂满了风干的牦牛肉和花色布匹。
“你想看战旗?”他说,“我不敢给你看真的,但我可以给你讲讲怎么缝它。”
他从木箱中拿出几块布料,指着一种特制的藏红色说:“那时候我们用的是红土染布,一缝就是三天。上面的字,是一个会写汉字的喇嘛刻出来,我们全村轮着守夜。”
“缝一面旗,需要一股信念。”他抬起头,眼神像雪山一样清澈,“不是为了战,是为了我们不再被奴役。”
我默默点头,心中忽然有些沉重。这片偏远的高原,并不只是一个“边陲县城”,而是一块有着热血与抵抗精神的土地。
临别前,他递给我一块染过色的老布角,说:“拿着这个,你走到哪儿,都有我们的风。”
我收下时,竟感到手心微热,那不是布,而是一段仍在呼吸的记忆。
在拉孜的最后一个黄昏,我登上镇子西侧的山坡。这里是观看喜马拉雅主峰群最好的角度,天边泛起霞光,雪山像沉默的神只静静矗立。
一个牧人正赶着牦牛下山,见我伫立良久,走近与我闲聊。他叫达杰,是个土生土长的拉孜人。
“你是来写书的?”他说,“写我们这,别只写冷。这里虽冷,但心热。”
“你知道什么是热?”他指向山头一处风吹乱舞的经幡阵,“我们这代人,生活苦一点无妨,只怕忘了老祖宗拼命保下来的家园。”
“我曾去过内地,很多人不理解我们在这守着做什么。但你说,我们不守,谁来守?”
我点头:“所以我才来。”
他露出藏人特有的朴实笑容,说:“那你就写下去,让更多人知道,拉孜,是我们心头的根。”
那晚我没有回镇,而是借宿在达杰家里。他的家在山腰,风很大,却异常温暖。晚饭是青稞糌粑和牛肉汤,还有一盏他母亲亲手点燃的酥油灯。
“我们藏人,敬火、敬风、敬山,更敬祖先留下的故事。”
灯光下,我低头写下:“藏人不是为苦而生,而是为信念而生。”
入夜后,达杰带我走出屋子,在天幕下望星。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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