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唐山的早晨,阳光透过薄雾,我踏上驶向西北的列车。沿途景色渐变,丘陵代替平原,风也多了几分烈性。车过宣化后,远处山脊像龙脉般蜿蜒延展,长城断壁时隐时现,一种沉雄的气息扑面而来。
张家口,这座曾被称为“塞上咽喉”的城市,已在历史的风雪中伫立千年。
我知道,这一章注定是低调而有力的——不是宣扬,而是叩问。
我来此,是为看长城断处的风吹沙动,也为听冬奥余韵中,一个边地城市如何重塑自我。
一、大境门:北方门户的回声
我第一站来到大境门。
城门高大,砖石斑驳,四个楷书大字“天下第一雄关”在蓝天下沉稳如钟。站在门楼上,脚下是旧时通往蒙古草原的官道,远处是崇山峻岭,风从关口吹过,如同过去千军万马的回音。
这里曾是万里长城的一部分,纵使历史已将其大部分摧毁,但这座古老的城门依然屹立,见证着岁月的变迁。大境门,不仅是物理上的关隘,也是一个时代的象征,它连接汉地与草原,连接和平与战火,也连接着一代代张家口人“做生意”的本领与“守边境”的担当。
一位导游走到我身旁,耐心地讲解这座雄关的历史:“大境门不是‘墙’的终点,而是‘接’的起点——它连接了无数商队,成千上万的故事从这里流出。”
站在城楼上,我感受到一种坚毅的气息,仿佛这座城市的每一块砖,每一段墙,都承载着北方最朴实的力量。
我写下:
“张家口的大门, 不是闭关锁国的象征,而是风雪中的接纳。她既守得住刀枪,也留得下商队;她不阻风,却定风。”
二、茶马古道:驼铃深处的繁华梦
离开大境门,我走访了旧日茶马古道的一段复原街。
石板路斑驳起伏,两侧是仿古的商铺与驿站重建。这里曾是连接中原与草原的商贸要道,骆驼队穿梭在这条繁忙的道路上,驼铃声远远传来,商队装载着茶叶、布匹、粮食,带着草原的皮毛、药材和干肉走向更远的地方。
我走进一家旧茶馆,墙上挂着“西口古道”图,一位年长的店主见我好奇,便边沏茶边讲故事:“当年这儿驼队不断,驮茶叶、布匹、粮食去草原,再从草原驮回来皮毛、药材、干肉。”
他给我倒一盏砖茶,略涩却温润。他笑着说:“那时候张家口啊,白天是市场,晚上是营帐,咱这城就是靠做买卖和讲信用立的。”
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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