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谁’更重要。”
我忽然明白了,这不只是纪念八个人,而是在告诫后来者:这个地方,是靠“护”下来的。
我写下:
“长治的庙,不求香火旺盛,
但求信念不灭;
她的神,不坐高堂,
而是在风雨中为一寸土地遮风。”
三、八义书院:太行文脉里自成一派的清气
我离开屯留,去往潞州老城中的八义书院。
书院藏在一片胡同深处,外墙不起眼,院内却别有洞天:青瓦飞檐、柏木成列,几位学生正在读《礼记》。讲学的是一位中年人,声音不高,却每字如钟。
我坐在一旁聆听。他讲到“自守、敬长、守本”,字字如线,穿起了一部乡土儒学的精神谱系。
课后我与他交谈。他说:“我们这儿,山高皇帝远,但书不远,理不远。”
“如今还有人愿意读书吗?”
他说:“不读书就只剩‘生’了,不会‘活’。”
我写下:
“长治的书,不求天下第一,
但愿教一个村子、一代人不忘根;
她的学,不显山露水,
却自太行风骨中缓缓吐露清气。”
四、潞州锅头:在铁与火中延续的生活滋味
傍晚,我前往市区南关的一家老字号吃饭。
菜单上最醒目的,是“潞州锅头”。这道菜,源自潞安煤矿早期矿工食谱——大锅慢煮、铁锅炖肉、一锅四味。今天已经演变为长治本地招牌菜之一。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亲自上灶。他笑说:“这菜没什么技巧,炖得久就行。火候全靠经验。”
我在一旁看着他添柴、转锅、洒盐,每一个动作都像在翻一页家书。
他把锅端到我面前时说:“你吃的不是味,是人情。”
我一口下去,肉香扑鼻,酱汁厚重,顿时觉得鼻腔全开,胃口全醒。
我写下:
“长治的味,不靠名厨调料,
而是从矿井、田埂、灶火中一口一口炖出来的底色;
她的锅,不只煮饭,
更煮时间、煮亲情、煮一口气。”
五、长子夜晚:古街灯火里的轻与重
最后一晚,我在长子县城中住下。
夜幕降临,我走进一条保存完好的明清古街。街巷蜿蜒,店铺安静,木雕门楣下悬着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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