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城的家,不靠显赫出名,
而是三代之后仍有人记得如何说话;
她的相,不在朝堂高位,
而在一户人家炊烟不息的教养里。”
三、高平炎帝庙:在信仰起点处听华夏旧音
第三天,我北上高平。
在这里,有一座传说中炎帝诞生的圣地——炎帝庙。庙宇依山而建,殿宇之间古柏交错,香火虽不鼎盛,却不断。
我赶上一场春祭活动。村民身着盛装,列队向祖像敬拜。长老们口念祭文,童子持柏枝净地,鼓声沉而远。
我站在人群之外,看着香烟缭绕,看着一位白发老者闭眼跪拜,像是将自己的一生交给了那一尊雕像。
我问一位村人:“你信这神吗?”
他答:“我们不是信神,我们是信我们来过。”
我写下:
“晋城的庙,不是偶像崇拜,
而是一次又一次记得‘我是从哪儿来的’;
她的神,不求神通广大,
只愿庇护人心不变。”
四、煤井之外:从井口走出的工匠与火光
我深入沁水县的一处矿区村落。
那是个已经封井的旧矿,矿口早被铁门封死,但村子仍然留着许多矿工家庭。我走进一户人家,男主人正在用废旧钢材打制农具。他说:“以前下井,现在打铁,活没变,只是更亮堂。”
我问:“下井害怕吗?”
他说:“怕,但习惯了。其实我们不只挖煤,我们是在土下找光。”
屋里挂着他儿子的奖状,原来他儿子在晋城技术学院读焊接专业,打算进中车厂。“他还愿意跟铁打交道,我就安心了。”
我写下:
“晋城的黑,不等于灰暗,
是从最深处挖出来的光明;
她的火,不止烧煤,
更是打铁、煮饭、传技的生活之焰。”
五、泽州夜话:井上星光下的诗与饭香
最后一夜,我住在晋城市郊的一个村庄。
夜晚,吃罢晚饭,一群村民坐在井边纳凉,天上星光点点,脚下井水清澈。有人讲故事,有人背诗,有人唱山歌。一个年轻小伙弹着三弦,唱的是李白的《将进酒》,却带着山西腔。
他唱得动情,唱完后大家鼓掌。他说:“这首诗好像不属于谁,但在这儿唱着,就好像是咱写的。”
我坐在一旁,面前是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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