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穿进风里;
她的峡,不靠奇险出名,
却每一步都踏实着朝代的脚印。”
三、无定河边:沙水交界的民族边缘感
我走向榆林北界的无定河。
这条河名唤“无定”,实则四季波动不休。有时河水盈盈,有时沙压成岸,像极了这里的历史:常变、不绝。
河岸边,有牧民赶着羊群过河。几只小羊挣扎着不愿下水,被主人抱着挨个送过对岸。
我坐在岸边,与牧民攀谈。他是蒙古族后裔,说着一口夹杂着汉语和蒙语的方言。
我问:“你觉得这条河重要吗?”
他说:“它要走了,风就来;它不走,人心就定。”
我听懂了。他说的不是水,是一种边境民族的生活节奏。
我写下:
“榆林的水,不温柔,
却分清了牧与农,边与中;
她的河,能驯羊,也能载兵,
是沙漠的缝,是草原的线。”
四、米脂与佳县:女儿的故事与鼓声里的乡愁
我南下至米脂。
这座小城因“米脂女”而着名——传说中的聪慧、贤良、美丽、刚强。村头墙上还写着“米脂婆姨赛貂蝉”,虽是俗语,却透出一种自信的骨感。
我走进一位老人开的手工作坊,那里正在制作传统布鞋。他的孙女正用竹针缝布,眼神沉静、动作利落。
我问她:“你想离开米脂吗?”
她头也不抬:“不走。走了谁来缝奶奶的布底?”
从米脂往东,我又到了佳县。
那一夜我正好赶上黄河岸边的“佳县鼓会”,满村都是鼓点,年轻人赤膊上阵,汗如雨下。
有位老妇人倚在窗前,看着儿孙打鼓,轻轻对我说:“鼓打出去的是声,回来的,是心。”
我写下:
“榆林的女,不靠美貌赢口碑,
是把生活缝进布里的人;
她的鼓,不为庆典,
是寒夜里把自己叫醒的方式。”
五、绥德书馆与黄土崖畔:一页页翻动的在地文化
最后一站,我抵达绥德。
这是一座安静、内敛的陕北老县,有自己的书馆、自己的说书人、自己的黄土地。
我参加了一场小型的陕北说书会。老人们围坐在一处大炕上,轮流说段子、讲古事,有时配二胡,有时光靠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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