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我一张剪纸:“你带走,走到哪儿,记得我们是黄土的女儿,刀锋下也能开花。”
我写下:
“庆阳的剪纸,不是艺术,
是女人一生的日记,是家族的年轮;
她不是技艺,是抵抗忘记的方式。”
三、道教祖庭:龙虎山下的静与观
第三日,我前往陇东南隅的太昊陵。
据说这里是华胥、伏羲之地,是“人文初祖”的道场。陵前香火缭绕,老者敬香,青年默祷,白鸽在林中掠过。
在一座殿宇下,我遇到一位年轻道士,眉目清朗,言语不多。
我问他:“这世间纷扰,你如何不动?”
他说:“我不不动,是动而不乱。”
他说道的真义,不是躲,是融。风吹树响,山雨欲来,道不离地。
我随他在庙前坐了很久。风过松林,他起身拂尘,低语:“观之,是看;观在,是守。”
我写下:
“庆阳的道,不是遁世,
是尘世之中找到的坐标;
她不高谈玄妙,
她是黄土长出的庄重与宽恕。”
四、红色足迹:塬上火种,黄土埋志
庆阳曾是陕甘宁革命根据地的重要组成部分。
我来到环县毛主席旧居,屋子土坯筑墙,低矮却整洁。讲解员是一位小学生,她胸前戴着红领巾,字正腔圆地背诵:“红军长征到陕北,曾在此驻留……”
我问她:“你知道毛主席是谁吗?”
她点头:“他是爷爷带我去纪念馆前一直鞠躬的那个人。”
一个鞠躬的动作,已是这片土地对历史最真切的表达。
在纪念馆后山的松林间,我独自坐下,仰望天边残阳如血。我忽然理解,这里没有宏大的雕塑,却有最厚重的敬意。
我写下:
“庆阳的红,不靠标语,
是每一把锄头、每一双老鞋、每一个跋涉者留下的颜色;
她不歌颂烈火,
却在风干的泥墙上写下忠与诚。”
五、羊肉与酒:生活深处的塬上滋味
晚上,我随一位当地朋友去塬边的一个村集。
炕头上,端出一大盘清炖羊肉,配蒜瓣和干花椒盐。酒是自己酿的甜醅,清冽中带甘。
他举杯敬我:“我们这没什么好招待的,但只要你喝一口,就算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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