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要更紧张、防备——真是奇怪,明明自己才应该是紧张防备的那个人。
既然抵抗不了,她也就任其摆布——她可不会不自量力地激怒对方。
她此时只觉得心跳如鼓,甚至跳得有些异常。她有些矜持地紧绷着身体,不敢动作,却同时悄悄地感受着这怀抱的主人。
似乎一切都是她猜想的样子。
那人放下她之后就站到了一边,她听见身旁一阵窸窸窣窣声音。很快,那人又靠了过来。
温暖的环境给了她一些底气,令她还能正常思考。转过身,她终于颤抖地问出了声。
那人看她发抖的身躯,第一感觉却是懵的。之前喂她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了这副样子?
可她为什么会问“你是谁”呢?之前的人……都知道他是谁,所以才那么害怕。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莫芮忍着委屈,只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她不知道,那会不会不一样?
“新娘”。莫芮已经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她似乎都看见母亲哭的声嘶力竭,而父亲劝说着她:“送走小芮势在必行,何苦告诉她,让她白受恐惧折磨呢。况且她那么聪慧,应该能存活下来的。”
母亲呢?她虽爱她,却将维持家庭作为毕生追求。如若不牺牲她,他们一家人的境地可能都会越来越坏。
令她感到恶心的是,自己居然是被家人迷晕送来的。
被利用的感觉,被当作工具的感觉,真的有点糟糕。
莫芮仿佛被人从噩梦中叫醒,才想起自己还要面对接下来的“新婚之夜”。
“我叫莫芮,”她悲伤又释然地笑了一下,“我是你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