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变得尖利,“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到吗?”
谢清蕴缓缓抬起头,看着她。
“母亲,心玥如今是裴宸风的妻子,已出嫁为妇。无论从礼法还是人情,她都不能随意回门,更不能长住侯府。”
她说得极慢,极轻,却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侯夫人的脸色顿时一滞。
但她很快便将那一丝被戳破的尴尬掩盖过去,低低叹了口气,面上竟浮出一层悲戚之色。
“你不懂……”她语气哽咽,眉头紧蹙,神情带着刻意的哀伤,“心玥不在我身边,我本就时常挂念。如今她写信来说,在裴家受尽委屈,我心里更是如刀绞一般啊。”
随即她抬手轻抚胸口,一副极其痛苦的模样,“你若再不把她接回来……我这心哪,真要受不住了……”
谢清蕴听着,眉头不由蹙得更深了几分。
她知道,母亲是在用这份挂念强行对他进行道德绑架。
谢清蕴沉默了许久,她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可这一刻,却仍旧感到万分心寒。
第二天一大早,谢清蕴便从睡梦中醒来了。
她坐起身,怔怔望着窗外,脑中却反反复复回响着昨夜侯夫人的话语与神情。
那不是恳求,而是命令,是带着道德裹挟的情绪控制。她想要逃避,但终究还是清楚地知道,母亲一旦认定的事情,从不会轻易放手。
她本不是一个喜欢与人周旋、陷入纷争的人。可只要涉及到楼心玥,侯夫人就仿佛变了个人般执拗得令人窒息。
谢清蕴轻轻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下了决心。
若这件事不去做,接下来数日,侯夫人定然日日以泪洗面、以情相逼。
倒不如尽快走一趟,将人带回来,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这样想着,她便换了身端庄得体的衣裙,利落地梳好发髻,带上从府中挑选的随从,亲自前往裴府。
裴府门前的侍卫见她仪态雍容、气度非凡,立刻猜到是贵客来访,不敢怠慢。门童快步迎上前来,还未询问,谢清蕴便淡声道:“烦请通报一声,就说安阳侯府的谢小姐,前来探望少夫人。”
“谢……谢小姐?”门童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您请稍等,小的这就进去通报!”
说罢,他便小跑着进了府。
很快,他便来到了楼心玥所居的小院外,守门的婢女一见是门童神色匆匆,便忙拦住了他。
“你跑这么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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