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这还不是最荒谬的。最讽刺的是,因为太爱她,所以牧羊女无法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她为她心爱的女人产生了一种诡异、隐晦的男同情结。因为她爱她,所以她畏惧她。于是牧羊女只能退而求其次,以男人的身份爱她臆想的,作为男人的那个她。这是如此的滑稽,她以男人的身份爱着另一个男人,但爱她的男人只会因为她是女人才爱她。最后的最后,她尝试和另一个猛烈追求她的男人缔结婚姻,最后因为她的不妥协,他的不理解,分崩离析……很可笑吧?她爱的女人,因为她无法成为完全的男人而抛弃她;而她爱的男人,又因为她无法成为完全的女人而背弃她。那还有什么是她的容身之所呢?又有什么能成为她的安息之地呢?我记得他的手稿是这么写的:牧羊女只是默默地流泪,心中只有苦涩忧伤。不会有任何人明白,更不会有任何人理解。无法成为男人,也无法成为女人的她,根本什么意义都不会留存,什么样的故事都不会剩下,就连唯一一处狭隘的栖身之地也不会有,除了哀思以外,什么都不会存在。她的泪水一点点干涸,最终无法流出任何眼泪的她,孱弱地倒在河畔的礁石上,将自己全身的肉躯,亲吻着砂砾与泥土。眼眶溢出血泪,落在水面的手臂被鱼群啃食,染红了成片成片的血迹的河。」
「……所以她结束了。」
「是啊,她结束了,他们都结束了。我花了很长时间理解他,理解他背后的隐喻和未尽之言,但最后都没有意义。毕竟,这实在是太荒谬了,一个女人为了心爱的女人成为男同性恋的故事,实在是太荒谬了。他告诉过我很多很多,他要谋杀某人,他要破坏什么,他想制造一起轰天惊地的谋杀,成为最卑劣、最丑陋的邪恶之徒,然后死去。解剖某人的尸体,食用某人的脏器,酣饮某人的血液。多么可笑的一个人,明明我给过他那么多次机会,却连我都没有杀死。他总是想着那些没有用的、极端的、血腥的事情。他说他被一群人按在手术台上,在没有麻药的黑诊所里被活活割去器官。我以为他是开玩笑,我也希望他是开玩笑。那天早晨,他用刀在他的脸上划了七八厘米的口子,在昏暗的灯泡下难以言喻地笑着。你说我除了笑还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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