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在后头使绊子。”
李阙宛得了允诺,提醒道:
“只是按照我道统中识别,此物用【春悬炁】来凝结,突然想起家中也有这古代之气的采气之法,不知是从何处来的…可有效仿的可能…”
李曦明心头一思索,答道:
“当年我前去【玄妙观】,撞见齐老真人的嫡系来采春雨,问了一句,他见缝插针,让我家帮忙,当时不知深浅,我没有理会…”
他笑道:
“看来司徒霍能和素免扯上干系,也不知道手里头还有多少好东西,可以向他多换两味来。”
李阙宛谨记了,便从洞天退下去,拍散了身上的灵机,飘摇而出,眼见了那金一的仙子,露出为难之色,道:
“实在不巧,太叔公这一炉方才炼了一小半…不如这样,等个三年五载,这一丹成了,晚辈即刻取了火,亲往山门中换取,以示尊敬!”
张端砚其实有所预料,只正色道:
“既然如此,五年后的今日,我在金一等道友。”
她这话落罢,起身要走,两位真人沿着太虚,一路送到了湖上,张端砚则指了指苏晏,意味深长地叹道:
“今后若有机会,还望两位真人替我提点提点他!”
……
天乌风高,四境震颤。
“今日之事,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万不得有第三人知晓!”
洞府之中暗漆漆,满地的月华如水般流淌,高处的那枚鉴子在黑暗中散发着幽暗的光,青年真人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榻上的师尊一身灵机正如水般逝去,他却一片恍惚,目光沧桑,声音隐约颤抖:
“师尊…李大人…实则是师尊害的。”
榻上的真人沉在黑暗之中,沉默了一瞬,隐约有急促的呼吸声:
“少商…我不是什么天才,从微末而起,少你一分怜心…可李缘维…李缘维是必死的…谁能让他登少阴?谁敢让他登少阴!”
他的声音渐渐沙哑,却仍带着一股不悔过的固执:
“既然他死定了…既然他死定了,为何不使他问太阴?探去一条路难道不好吗…更何况那白毫是一同得来的,不过他没有成功,你要怪我,如若祂成了呢?”
跪在地上的真人目光又悲又冷,低声道:
“师尊,你这些心思…只骗骗我罢…”
病榻上的人又呻吟起来,他曾经满腔的心绪被担忧压垮,无暇细问,如今质疑落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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