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去,滚滚的水火正从南方升起,深沉的黑暗下是一点冲天而起的白气,飘摇不止。
‘南证真炁。’
他只觉得浑身发寒,难以理解:
‘宋帝证道了?这个时候?为什么?凭什么?’
‘早了…都早了…他们怎会如此…难道他们想证就证么!’
他脑海中的念头仿佛被雷霆粉碎,有些张惶地重新转过头,望向北方天空,终于在沉重的乌云庇护下看到了一点坠落而下的金光,飘摇如夕阳,隐隐约约掩盖在遥远的天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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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证明阳。’
李遂宁一下闭起双目,淌出泪来,只觉得一股热意沸腾在胸腹之间,他终于克制不住悲哀,泣道:
“我们只是要求一条活路,你们要魏王求金,他已经到了魏都…”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一刻都等不得!”
“轰隆!”
闪烁的雷光照亮了面孔,暴雨越发凶猛,天空之中的雷霆不断游走,贪婪地注视着大地,道衣男子将长枪立起来,驻在血水之中,静静地注视着他:
“事情已经做绝了,李遂宁。”
狂暴的雨使得血水荡漾出一片片起伏,湍急地流动起来,却在撞上金靴时自行分开,留出一片干净的地界,姚贯夷轻声道:
“明阳坠落,帝权不兴,固然是大人所愿,可山中岂只一位大人?谁底下没有个门生爱徒?某些人看来,自然是魏王证金陨落最好。”
“我固不愿自毁前程,可玄楼之仇,不可不报,倒是也遂了他们的意。”
李遂宁沙哑地道:
“那阴司呢?宋帝呢?”
姚贯夷笑了一声,并不答他,沉默地徘徊起来,似乎不想回答,可见他族灭人亡,死期将至,出于怜悯或是尊敬,姚贯夷终于踌躇着开了口:
“李遂宁,什么是正性止淫?”
李遂宁跪在暴雨之中,双目注血地望着他。
姚贯夷同样注视着他,淡淡地道:
“正者,保恒兴王,整也治也,纠也定也,为正尊也,淫者,平地邪出,为奸为纵,为欲为乱,为僭越也。”
“弑君,为正或是为淫?”
“正性…是魏王,还是魏帝?”
李遂宁那双眉毛骤然扬起,两颊落下血泪来,恨声道:
“既然如此,何必作伪!杨浞无诺,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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