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是昨天那身衣服,但不知怎么裤脚袖口有点暗色,像是花样又像是沾染到的脏污。段昀芸没细看,嘴里还叼着袋奶,含含糊糊一声:“舅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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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莠好像是没打算能在这遇到段昀芸,他皱了下眉头,脚下朝一边相反的地方迈出去的步子就没停的意思,段昀芸也以为他要走了,没想到他又折回来。段莠转身时把一手的袖子挽高了,露出一段小臂,他手掌摊着,“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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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昀芸不明所以,段莠说:“昨儿和你说的什么?上学不要带隐形镜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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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昀芸下意识就说:“我没有”,说完就后悔了。段莠把眼眯起来,但看着不是生气的样子,他当然不会因这个生气,可能就是想拿段昀芸取乐,然而不管是玩笑还是真格的,段莠都不爱人违逆他,段昀芸说:“舅爷爷,我今天升旗仪式演讲,我就戴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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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莠没收回去手,段昀芸只好徒手摘下两只镜片,扔进段莠手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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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莠说:“怎么徒手就摘了,多不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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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昀芸闷闷说:“我下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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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莠把手合成拳头,把那两只小小的透明软片用手指关押起来。段昀芸心里骂段莠管的宽,段莠也的确是闲着,才来逗段昀芸。他另一只手挥了挥:“走吧,上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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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昀芸应一声,从自己书包里摸啊摸的摸眼镜盒,段莠帮了她一下,段昀芸拿过眼镜盒说“谢谢”戴上,刚看清楚世界,就见段莠从她包里两指头拈出个小东西,段莠翻来覆去看它,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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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昀芸闹个大红脸,也不敢说话。段莠道:“上学带这个做什么,也没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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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昀芸哀叫一声:“舅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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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莠说:“怎么,你不服?嫌舅爷爷管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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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昀芸忙摆手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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