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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球队队长也颇有风度,他表示没有关系,还要送她一程。他们又吃了一会,段昀芸看了下表,拿起包来,“不早了,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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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球队长拿了纸胡七八糟擦了通嘴,站起来,“真够急的,这才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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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昀芸只催他,棒球队队长把她送到段宅后门,然后放下她来,段昀芸抓着包包,溜进门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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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里晚上并没有光亮,只在住人的段莠和段昀芸这两个院附近有灯,昨晚上下了雨,别地儿白天都被晒干了,只后门到段昀芸院里的路上还湿滑着,段昀芸打着手机手电筒照明,走着走着忽照到一双脚。段昀芸吓了一跳,往上打光,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在那站着,脸被灯光打得惨白,段昀芸叫了一声,那被她这声尖叫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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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宅里除了她和段莠,其他的都是工人,段昀芸听到这人的呼吸声,便决定绕过他去,没想男孩开了口:“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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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昀芸重新把灯打到他身上,男孩抬手捂了下眼睛,段昀芸忙移开手机,“我去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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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老宅里多个小院,原是有名的,后来一把大火烧得只有几根柱子,再建起来为避晦气,不采用原名,段莠也没另起新的,这些一二叁四的编号都是做工的人叫起来的,段昀芸也是老听他们在说几院几院,才知道她住得是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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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说:“我差不多也是去那个地方,我夜里能视路,我带你去吧,你别打着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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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昀芸说:“你也在这住,我怎么没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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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回:“我爸在厨房管事,我跟着他来的。”他说:“你是从小偏门进来的吧?我还以为你是贼呢。”男孩拎起来手里一根棍子,“还打着手电筒,你不知道这晚上最好别打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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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昀芸对此闻所未闻,之前回来都有她院里的人来领她,她也从不在晚上从后面进段宅,段昀芸关了手机,“这么黑,为什么不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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