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在床上轻轻滑动着手机,他后天早上的飞机,本来还期待有一场送别的家宴,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没有了。段莠今天还叫秀儿去找他来,两个人在书房坐了一下,这几天根本见不到段昀芸回她原来的院子里住,应该都是长在了段莠的床上,如此辛劳,段莠很快就回里屋,留着秀儿和他说话,秀儿关切地和他聊生活情况,春风化雨的口才。他们都是卖给段莠的,从记事起秀儿就在段莠身边陪着,她也陪段莠那种事吗?对秀儿的想象,崔玉和段昀芸是不约而同地,都把段莠化作淫欲与权势的主体,有所求,就去求他,性的、献媚的,都可以。她们又出力,又出身体,家奴一样。想到他妈之前说他的一句,还好你是个男的,不然他也要你像那个小婊子那样,说段昀芸。那时候,段昀芸很小吧,有一只毛茸而巨大的阳具插入一条稚幼光滑闭合的小缝,这想象让崔玉感到愉悦。
他们正说着话,里屋里传出女孩细嗲嗲、腻歪歪的笑声,秀儿面不改色,他还是难掩尴尬,匆匆结束对话走了,路上踢着石子,好像刚才发出怪叫的是他自己,是他丢了人。明明这么羞耻的事,让段昀芸做得如此光荣,真的是不知检点、毫无底线的。让他想到一发疯就要脱自己衣服的母亲,也是一样的不讲廉耻。
段昀芸路过孙志权的办公室只看到大门紧闭,这几天部门全员在岗,孙志权鲜少露面,但早上还是查床的,昨天也安排了手术。出事的学生是孙志权一手按着带起来的,对孙志权唯命是从,孙志权出事后把他落在了原来医院,受排挤,规培也没有什么钱,家里困难得紧。孙志权借着合办的名头来端和,开始还准备回去,后来看没希望,年纪也大了,就是存养老本,慢慢也忘了这个学生。
孙志权也郁卒,联想起之前失手跌落的旧事来,张跃建陪他去学校做调查,回来后孙志权不想回家,留在办公室里。“我该找点钱,给他父母,他还有两个妹妹。”张跃建说:现在给,不合适。孙志权说:这我当然知道。你说,咱们都是穷学生来的,那时候什么苦没吃,现在也算熬过来了,这些年轻人太经不起事情……张跃建附和:谁讲不是。但从心底里他不太认同孙志权的话,时候不一样,让他再上一次学,不一定有现在这般。男学生遗书里说了孙志权的旧事,像给他抱不平,也像有怨气,如果孙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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