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也没有那么干燥了。
苏禾看清了抱着她的人,一时看迷了眼,精神极其脆弱的她,此刻似乎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从小到大,是奶奶在冰冷的雪地里,将她用禾草织成的草席连同小襟被抱回家里养。
一生的运气都用完了,才活了下来。
可是命运捉弄,等她懂事了长大了,原本还是黑发的奶奶,一转眼已成白发苍苍的老人。
子欲养而亲不在。
从小的依靠没了,寄托和爱她的人再也没有了。
来也一个人,去也一个人,伴亲人胜人间无数烟花。
“裴鹤亭……你为什么要对、我怎么……好。”苏禾声音带着哽咽,她讨厌亲情以外的一切羁绊。
从小不愿意将自己脆弱一面暴露,就是不让他人伤害,她害怕得到了,被狠狠砸入地狱深渊的失去。
她宁愿不曾得到过,没有期待就不会被伤痕累累。
裴鹤亭将手中的水杯放到桌面上,将苏禾放到床上躺好,“别乱想,好好休息,你发烧了。”
裴鹤亭心脏微微刺疼,看着脆弱的苏禾,竟有一刻看到了小时候为了多一点点爱,任由母亲折磨至病,还希望得到那微末的母爱。
裴鹤亭闭上眼,平复那心中的悸动。
小时候常年发烧,虽然没有伺候过别人,但是他早已熟能生巧。
去湿了一条毛巾放到苏禾的额头上。
苏禾只是静静地侧着脸看着动作有序不乱的男人,为了她忙来忙去,她也有一刻分不清他们这算什么关系了。
此刻她很享受被他呵护关心的感觉。
眼神里透露迷茫和湿意。
眼角的泪珠滑落。
裴鹤亭,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别让我感受到爱意,我怕我哪怕拼了这条命,也会死死地抓住。
我不是一个木人,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会为了那点别人觉得微小的关心而心动。
裴鹤亭将被子裹住苏禾,瞥见小姑娘的眼泪,眼见地慌了一下,“哭什么,就是发烧而已,没事的,我在呢。”
苏禾轻笑出声,没想到会在冰冷帅哥嘴里听到这句话,“裴鹤亭,你说这句话感觉和你的人设好不符啊。”
“哪里不符?”
裴鹤亭瞧着小姑娘笑了,心松了一下,能说能笑,就好。
“就是你明明很冰冷,虽然有时候很霸道,又有点惜字如金,现在说出这话,让人……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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