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安全责任谁担?”
颠簸了七个半小时,司机突然踩下刹车。
“到了。”他指了指窗外——所谓的“学校”,不过是三间用石头和铁皮搭的棚子,墙缝里塞着破棉絮,顶上的铁皮被雨打得到处是坑。
冷风呼啸而过,铁皮“哐当”作响,像是随时会掀飞。
车门打开的瞬间,二十来个孩子“刷”地站直了。
他们的衣服大多不合身,有的裤脚卷了三圈,有的外套大得能装下整个人,可每双眼睛都亮得像山涧里的泉水,清澈得让人不敢直视。
“卢先生,唐女士。”校长是个五十来岁的女人,灰布衫洗得发白,握着我们的手直发抖,掌心粗糙,带着常年劳作留下的茧。
“孩子们天没亮就起来打扫了,平时……平时教室更破。”她带我们进了“厨房”——其实就是个搭在屋檐下的土灶,锅里熬着半锅清水,飘着几片发黄的白菜叶。
火苗微弱地跳动着,照亮了她眼角深深的皱纹。
“村里青壮年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老人身体不好,孩子们每天从家带两个馒头,到学校就凉透了。”她声音越来越轻,“有的孩子……一天就吃这两个馒头。”
我蹲下来,看着刚才照片里的小姑娘。
她的羊角辫松了,几缕头发粘在汗津津的额头上,皮肤有些干裂,却还在努力把馒头往我手里塞:“叔叔吃,我……我还有。”她的手掌冰凉,带着泥土的味道。
“你想不想每天都吃到热饭?想不想每天都有肉吃?”我喉咙发紧,几乎说不出话。
她歪着头想了想,忽然笑了:“我想妈妈。”
山风“呼”地灌进棚子,铁皮顶发出“哐当”一声响,像是某种沉重的叹息。
唐悦的手在我身后轻轻捏了捏,赵老的咳嗽卡在喉咙里,王主任的保温杯“啪嗒”掉在地上。
回程的路上,赵老揉着发涨的太阳穴,眉头紧锁:“这里没公路,没冷库,没会做饭的人——你那个共享厨房要设备有设备,要志愿者有志愿者,到这儿全成了摆设。”
王主任盯着窗外连绵的山,摇头:“就算你能运来食材,下雨天山路封了怎么办?孩子吃坏肚子谁负责?”
我没说话,低头翻着手机备忘录——进山时记的难点:运输(最近的镇离学校47公里,山路需2小时)、储存(无冷藏设备,食材易腐)、人力(全村仅3名老人能帮厨)、安全(无消毒条件,需定期体检)。
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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