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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敲了敲门,说道:“医院禁止喧哗,要吵出去吵,不要打搅其他病人。”便将中年男子轰了出去,拉上帘子做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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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晏本就是敏锐的人,钢筋铁骨的奇怪器械与精致的装修,连他之前去过美利坚的医院也没有如此高档。他不准痕迹问道:“这位小姐,请问这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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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听到病人又是乱称呼,好没气敷衍道:“这是医院,西京市中心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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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聿安,配合我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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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晏任人摆弄,一股发虚的堂皇不自觉从心头泛起,他慎重地回答:“小姐,我叫余晏,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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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后脑勺的纱布换好,护士烦躁道:“叫我护士就好,怎么可能认错,身份登记还有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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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严肃地重复:“我不是成聿安。可能是与成先生长得像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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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这才察觉出些许不对,她将手里的活计放下,几乎是正色打量眼前的男人,现代科技都是生物信息怎么可能存在认错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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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目清丽疏朗,仿佛风霜雨雪在他眼中皆是尘灰。分明面色温和,却有种矜贵临下的淡漠——比起网上的照片,活生生多了股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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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信将疑问道:“你是真的不记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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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人肯定的回答后,脚打着脑袋仓惶跑出去,“医生,过来检查,病人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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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晏艰难起身,手捂着脑袋,在无人处紧绷的神经稍许放松,迟疑地打量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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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布用处不明的大型物体,闻所未闻。余晏谨慎地忖度——或许塞先生说得不对,这世上是有天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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