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鸣错过了养父母的低语,收回注视他们的目光转而看向陆觉明,对方很快发觉他的视线低头:“小鸣?”
“好。”陆觉明颔首,宠溺捏了下他的耳垂,眼神十分深情,仿佛目光一直在他身上,从未分给过江鹿,“早点回来。”
在走出一段距离后,他突然停下来回头,看见陆觉明已经没再看他,而是注视着江鹿消失的方向,眼神不再那么平静。
江鸣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是在心疼江鹿面对男友父亲的刁难没有人撑腰,是在艳羡被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牵手离开如同私奔的林煊,后悔当年不勇敢,太纯情,还是在憎恶他不识好歹一直鸠占鹊巢,阻碍他们真正团圆?
就算是为了他病情稳定。
显得他……这么卑劣。
离开宴会厅,所有人都被抛到身后,走到阴影处,江鹿终于停下来转向林煊,为刚才的表白感到不好意思,结果还没说话就被他捧住脸重重吻下来。
林煊的手已经拆了绷带,伤口愈合,留下一道粗糙丑陋的增生疤痕,擦过江鹿柔嫩的脸颊,留下一道道秾艳的痕迹。
“……江鹿。”江鸣的声音突兀响起。
江鸣被看得身体发冷,脚尖下意识瑟缩回去,直到林煊转回头轻声安抚江鹿,半搂半抱带着他离开。
“禁闭室。”
“禁闭室?”江鹿想起之前林煊说过他小时候会被父亲关禁闭室,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但还是乖乖跟着他走,支支吾吾,“对了,刚才我说的话,会不会给你添麻烦?——你放开我,让我自己走,好不好?”
“父亲从来不在意别人对他的评价,小鹿同学不用为我担心。”他漆黑的眼底迸发惊人的热度,“小鹿同学说爱我,我,我很激动。”
“而且,我有东西要给小鹿同学看。”
林家老宅的宴会厅与住宅区有点距离,佣人和安保都被调到了宴会厅,两人一路过去,几乎没遇到什么人。
这里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上来过了。
和林煊说的一样,没有窗,也没有灯。但他没有说过空间这么小,甚至只能勉强容下两个成年男人。
他曾经在林煊的画本上看过许多他画的纤细秀美的少年,他们一开始没有五官,林煊就用画不好人物的脸做借口请求他做他的灵感缪斯,所以他画本上的所有少年都是他的脸。后来林煊手受伤,就没怎么碰过画笔。
直到现在他看见这张被尘封在阁楼的泛黄画纸上,似乎因寒冷蜷缩起来的少年,就算眼睫被冻上了寒霜,他也能看出他的五官和他有九分相似,稍显不同。
在发现这个世界是虚假前的他,就算偶尔被朋友忽视也从来没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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