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布布，坐在他身边看他的素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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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素描本上面的画江鹿大多都看过，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它们完成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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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煊的课也多，只能抽空完成这些画，所以只完成了一部分，江鹿看得仔细，也很快就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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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煊发觉他合上素描本，于是侧头询问他的意见，“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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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鹿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我觉得表情有点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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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画中的少年不管是什么姿势、情形，他都只有一副表情，永远只是平静注视着画外的人微笑，和江鹿交给林煊的那张照片，以及林煊给江鹿看过的第一幅画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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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这么觉得。”林煊颇为苦恼，低声说，“这果然是我的短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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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已经画得很好啦。”江鹿安慰他说，“多练练，多想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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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不出来。”林煊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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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江鹿不解，“为什么想象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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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林煊顿了顿，飞快看了他一眼，“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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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鹿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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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见过小鹿同学的反应，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林煊无奈说，他举例，“比如，这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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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过素描本，翻到其中一页，递到江鹿面前。画中，少年蜷缩在地板上，宽松衬衫散落，项链吊坠安静躺在他脸颊边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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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煊的指尖点在项链吊坠，轻声向他解释，“这是一枚窃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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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同学。”他抬眸，注视着江鹿好看的侧脸，“如果是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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