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不敢抬起来。
回到寺里,她把水交给小沙弥,小沙弥一点面子也不给,对冯撷英说道:“冯施主,您看看这位施主,这才叫挑水,您那是舀水。”
小沙弥被他绕迷糊了:“从滴水到舀水,这就是进步了?那这位施主挑水挑得这么好,岂不是就不用进步了?”
小沙弥更迷糊了:“真的可以一次挑那么多水吗?”
冯撷英点头又摇头:“既好又没好。”
冯撷英抬起头,看向浩渺天空,若有所思,眼睛缓缓下移,落在何苒脸上:“大当家有所图?”
“小昭王在大当家手中?”冯撷英又问。
冯撷英失笑:“大当家这是在调侃冯某吗?”
冯撷英一怔,接着便大笑:“原来在大当家看来,冯某住在寺院之中,是心理脆弱而避世?”
冯撷英笑容有些苦涩:“冯某,冯某只是不想回去”
那片火光之中曾经有传承百年的酒坊,有添丁之喜,有新婚燕尔,有儿孙绕膝,有四世同堂,有几代人省吃俭用置办的家业,可也只是一声令下,这一切就被吞噬在熊熊烈火之中。
“不,不一样!”冯撷英打断了她,“我们不一样,你是旁观者,而我是那一切的参与者,这五年来,我几乎参与了晋地所有的政令,你看到的那一切,我也有份!”
冯撷英一怔,震惊地看着何苒:“你看出来了?”
冯撷英面色苍白,何苒,这个直到今日才与他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女子,居然把这一切看得明明白白。
何苒继续说道:“晋王第一次受伤是冯先生你的主意,目的是让朝廷轻敌;而他第二次受伤,则是他自己的主意,目的是让冯先生入局!”
那一次,冯撷英真的入局了,他明知蔡杰不会听劝,可他还是孤身去了汾州。
冯撷英在晋地的仕绅及读书人当中声誉极高,他受伤的事,蔡杰并没有刻意隐瞒,相反,他认为能让冯撷英铩羽而归是一件壮举,此事在晋地传得很快,一时之间群情激愤,令蔡杰那本就不好的名声更糟糕了。
武东明另起炉灶,晋王失了一条胳膊,而蔡杰也因此彻底成了一颗废棋,所以,他的死期便到了。”
请你出山
何苒走过去,问道:“小师傅,寺里有几位师傅啊?”
何苒看着有趣,随口问道:“住持师傅的法号方便讲吗?”
“小师傅的法号呢?”何苒笑着问他。
“白得?”何苒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法号,有些诧异。
小沙弥说起自己的身世,眼里没有悲伤,反而还有几分得意。
何苒笑了,难怪冯撷英要躲到这里来舔伤口,换做是她,她也会选择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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