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纸卷上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写着几行字:
何苒笑道:“重启后的第一单,和延安伯府说一声,给他家打个八折。”
“外头有啥新鲜事?”何苒问道。
“说说吧。”何苒抓了一把瓜子放到小八面前,小八叼起瓜子,啪的一声,吐出两片瓜子壳,比何苒还要熟练。
小梨话音刚落,小八立刻接口:“不过夫德,打了白打!”
何大老爷有冤无处诉,想起了武安侯府,可他是在胭脂街被找到的,他还没有笨到把这事大肆宣扬的地步。
他算算日子,文选郎刘大人也该回京了吧。
长随无奈,回来又如何,您现在脸肿成了猪头,也不能见人啊。
长随回来一说,何大老爷就急了,不行,今天必须去。
长随让客栈的伙计取来十几个煮鸡蛋,又出银子去买了冰,折腾了两三个时辰,眼睛是消肿了,可是脸上青里透着紫,五彩缤纷,好不热闹。
自己脸上的色彩。
长随出去买了一顶女眷常用的帷帽,何大老爷戴上帷帽,白纱拂面,他重又找回了自信。
在外面能戴帷帽,进了衙门还戴着帷帽,这就不像话了,来衙门还蒙脸,你是要行刺还是要劫狱?
身后传来说话的声音:“劳大人,您往这边走,阁老正在等着您呢。”
朝中姓劳的可不多,他也只知道一位。
各地进京的官员,能被温阁老亲自召见的,要么是从三品以上,要么马上就是从三品。
何大老爷心脏狂跳,真是好巧不巧,竟然在吏部遇到了劳光怀。
现在看来,之前的猜测全都是正确的,劳光怀来了京城,而且还要高升了。
何大老爷只能转过身来,说话的人看到他的脸,吓了一跳,这位可真是勇气可嘉,顶着一张大花脸,也敢来六部衙门串门。
虽然隔了十几年,可何大老爷还是一眼认出来了,他的前任岳父,劳光怀。
引路的人诧异地多看了他几眼,便满脸陪笑,引着劳光怀去见温阁老了。
他连文选郎都要千方百计才能见以,可是劳光怀来了,却是吏部的人点头哈腰陪他去见阁老,连侍郎都越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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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老爷走出吏部时,忽然感觉很多人都在偷偷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