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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1章 隔墙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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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派掌门姓沈,与沈修远同姓同宗。是个一眼看过去就满是矛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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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约莫四十来岁年纪,玄色束冠压着银丝,颔下蓄着三缕墨须,偏生一张面皮莹润如剥壳的鸡蛋。却又不似普通高位修士那般显年轻,反而是充斥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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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威严的掌门派头在确认沈修远等人的身份后,不自觉就透出若有若无的卑躬,礼数周全的寒暄里藏着几分讨好的轻音。可下一刻又猛然挺直脊背,广袖翻飞,摆足了一门之掌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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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时而谦卑如仆,时而倨傲似主的做派,倒像是被人扯着线的提偶,在仙骨与凡俗间来回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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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远例数曾见过的那些仙门门派,不管大小,哪一个不是弟子行止如松,掌门谈吐似云,举手投足皆是超然物外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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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像眼前这般——殿檐挂着俗世富商进贡的鎏金铃铛,廊下往来的弟子腰间坠着市井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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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是什么修仙宗门,分明是裹着道袍的世俗朝堂,满殿皆是攀附算计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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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掌门负手在前,携沈修远等人穿过九曲回环的青石板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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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旁弟子皆驻足观望,目光灼灼如炬,将一众来客上下打量,恍若围观戏台上的猴儿杂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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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掌门充耳不闻,径自前行,待众人落座、香茶奉毕,方捻须一笑,神情微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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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敝宗地处偏隅,弟子们少见世面,失礼之处,还望师贤侄们宽宏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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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远轻抬茶盏,浅啜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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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汤入口,便察觉非今年新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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