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傅朝年怎么也不说话？

许应的手指抓着领口的纽扣，感觉扣也不是，不扣也不是，只能这样假装漫不经心。

“晚上和朋友聚会，喝了一点。”许应顿时松了口气。

傅朝年似乎也并不好奇视频原因，他甚至有种两人不是第一次打视频电话的从容淡定，虽然西装革履却放松自在，“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了。”

“是打算睡了。”许应听到这句话就赶紧找台阶，为挂电话做准备，“傅律师还不休息吗？”

“你、”许应话说一半，有点懊恼地闭了下眼。他忘了傅朝年在国外，视频画面里天光大亮。

傅朝年应该是找了个东西支着手机，距离和角度刚刚好够给人欣赏他这张脸。

他本来打算挂电话的，但现在确实有点看得挪不开眼了。

“没。”许应回神，克制地咳了一声。

“那刚才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傅朝年单手撑脸，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弯起一个弧度，指尖在耳侧点了点，声音很轻，“我看许老师耳朵很红。”

傅朝年：“会不会是喝了酒有点发热？”

傅朝年的身体前倾向屏幕凑近了一点，脸上笑意更甚，“那许老师怎么……”

这下傅朝年终于笑出了声音，他似乎彻底不遮掩了，连肩膀都在随着笑声轻轻抖动。

“没什么，觉得许老师可爱。”傅朝年不想把人逗得太狠，于是见好就收，改成双手托着下巴，懒洋洋地说：“而且我很开心。”

“因为今天看到了许老师。”傅朝年很认真，神色也温柔，“因为许老师这两天没怎么理我，我有点想许老师。”

许应抓着衬衫纽扣的手指紧了一下，算是明白为什么甜言蜜语总是招人喜欢了，尤其当一个美人愿意对你甜言蜜语的时候，效果更是加倍。

“我知道，我没有跟你抱怨的意思。”傅朝年笑了下，“我只是有点好奇，许老师今晚的这个电话，会不会也有一点是因为想我？”

这个问题实在是、不好回答。

但现在话题进展到这个份上，任谁都很难说再真话。

他点头，“有吧。”

许应后知后觉，有点不好意思地捏了下耳垂。

那边，傅朝年身后的门忽然被敲响，傅朝年对他说了句“等下”然后就更改了手机角度，同时转过身去。

许应没有出声打扰，这种在电话里安静地听着另一个人忙工作的感觉对他来说有点新奇。

许应听着听着，揉了下眼睛。

他愣了下，有点抱歉，“我忘记看时间了，许老师去睡吧，我明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