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思忖:"孙休对孙繗这般纵容,是无可奈何,还是另有所图?"
宴会继续进行,孙繗喝得兴起,竟当众搂住身旁的侍女调笑起来。殿中群臣或低头饮酒,或假装未见,无人敢出一言。
何曾借机与坐在不远处的车骑将军丁奉攀谈:"久闻丁将军威名,当年东兴之战,将军雪中短兵相接,大破我魏军,实在令人敬佩。"
丁奉已是须发斑白,但双目依然炯炯有神。他放下酒杯,淡淡道:"何使者过誉了,那都是陈年旧事。"
"将军过谦了。"何曾压低声音,"如今吴国能稳如泰山,全赖将军这样的老将坐镇。只是..."他故意欲言又止。
丁奉目光一凝:"只是什么?"
何曾装作犹豫片刻:"只是听闻近来有些年轻将领,行事颇为张扬,恐怕会影响吴国稳定..."
丁奉冷哼一声,没有接话,但握着酒杯的手指明显收紧了几分。
这时,侍中张布走过来敬酒,何曾立即转换话题:"张侍中,听闻您精通《春秋》,何某一直想请教..."
张布年约四十,面容清癯,举止文雅。他与何曾寒暄几句后,目光不经意地瞥向正在殿中放肆喧哗的孙繗,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何曾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已有计较。他故作感慨:"吴国有张侍中这样的贤臣,实在是社稷之福啊。"
张布苦笑一声:"何使者谬赞了。如今朝中..."他突然住口,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改口道,"今日酒宴甚欢,不如改日再叙。"
宴会结束时已是深夜。何曾回到驿馆,刚关上房门,一个黑影就从梁上轻盈落下。
"大人,查清楚了。"黑衣人低声道,"丁奉与张布近半月来密会三次,每次都选在城西一处偏僻茶楼。"
何曾嘴角微扬:"果然不出所料。"他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皇宫的轮廓,"孙繗嚣张跋扈,迟早会有人按捺不住..."
"还有一事。"黑衣人补充道,"司马师三日前秘密抵达建业,现住在孙繗府中。"
何曾眼中精光一闪:"哦?这倒是有趣了。"他转身问道,"可探听到他们商议何事?"
"属下无能,孙繗府上戒备森严,无法靠近。"
何曾摆摆手:"无妨。司马师此人狡诈多端,突然来建业,必有所图。"他沉思片刻,突然笑道,"看来,我们得给这位老朋友一个惊喜了。"
次日清晨,何曾派人给丁奉和张布分别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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