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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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依旧耐心地哄着她：“水滴石穿，只要你有恒心，母亲总会感动的。”

“恒心？”云姨娘听闻后，反而破涕为笑，“我为什么要有恒心？难道就为了在张府立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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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是为了你自己，权当为了我可以吗？”大人的语气竟有点低三下四的，像是在哀求。

“水珠儿，你总得学会磨平你的棱角，才能更好地融入张府。”

云姨娘的那双眼睛是极漂亮的，此刻，琉璃眸子铺上一层水意，晶莹剔透，犹如水洗过的湛蓝晴空，浩瀚无垠，让人不禁生出几分瑟然渺小之感。

大人的神情竟是有点惶恐的，他伸手想要将云姨娘揽回怀里，但是云姨娘后退了一大步，远离了他。

“步庭哥哥，你对我真的很好，你至少给了我选择的余地，而不是拿丈夫的地位权利来压迫我妥协。”

“可是，我偏偏不是嫁给你一个人，而是嫁给了整个张府。”

“也许，这么说，你会觉得可笑，可事实如此，我嫁给了你，那就要和你的母亲、妻子、下人们相处一辈子，你的母亲怎么样都不会像我的阿母那样子疼Ai我的，我也无意奢求本就不该属于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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