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鱼与小鱼

某年某月某日 晴

今天整理房间时，目光又落在窗台上那两个鱼缸上。阳光透过玻璃，在水面洒下细碎的金斑，忽然想起它们之间的故事，便提笔记录下来。

我的房间总透着股宁静的气息，窗台上并排摆着两个鱼缸，像两个沉默的守护者。大鱼缸体格壮硕，里头游着体格同样壮硕的大鱼；小鱼缸玲珑可爱，里头的小鱼总爱绕着假山上的青苔打转。起初，它们各自安于一方天地，直到那一次对话，打破了平静。

记得那天，小鱼缸里的小鱼正用尾巴拨弄着水草，忽然停在缸壁前，望着对面的大鱼缸。“大鱼哥哥，你的鱼缸可真大呀！”小鱼的声音带着羡慕，“哪像我的鱼缸，这么小，转个身都怕撞到假山。”大鱼缓缓游过来，宽大的鱼尾在水中划出温柔的弧线：“小友，你的鱼缸虽小，却是鲜活有趣的天地。你看，水里有翠绿的水草轻摇，有嶙峋的假山藏着秘密，连透过水面的阳光都带着细碎的光斑。可我的鱼缸虽大，除了空荡荡的水，什么装饰都没有。”

小鱼歪着脑袋，眼里满是疑惑：“可我总觉得大空间才痛快，能自由自在地游。”大鱼叹了口气，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空间大未必就快乐。你看你，每天在水草间捉迷藏，围着假山探险，日子多鲜活。我虽游得开，却总觉得这空旷的鱼缸少了生气。”

这番对话后，两个小家伙竟悄悄有了主意。终于，在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它们决定交换位置。小鱼兴奋地跃入大鱼缸，尾巴甩起大大的水花；大鱼则从容地游进小鱼缸，碰得假山微微晃动。

第二天清晨，我发现了这场“交换游戏”。先看小鱼：它在大鱼缸里来回穿梭，起初还兴奋地喊着：“好宽敞！”可游了几圈后，却渐渐放慢了速度。没有假山遮挡，没有水草摩挲，空荡荡的水面让它有些不知所措。再看大鱼：它悠然地绕着假山打转，时而蹭蹭水草，时而躲进假山的洞穴，像发现了宝藏般欢喜：“原来小空间里藏着这么多趣味！”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鱼开始怀念小鱼缸里的“小天地”。那些曾被它嫌弃的假山，如今想起来，每一块石头的纹理都藏着回忆；那些曾觉得碍事的水草，现在念起，每一片叶子都是温柔的伙伴。而大鱼则愈发享受小鱼缸的“小而美”，每天在有限的空间里，都能发现新的乐趣——比如某片水草在阳光下的影子，比如假山缝隙里偶尔漏出的一粒鱼食。

后来，它们又悄悄换回了原来的鱼缸。这一次，小鱼不再抱怨鱼缸太小，反而会骄傲地向大鱼展示自己新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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