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领口却别着一枚回纹针领带,和爸爸工具箱里那条破洞的领带一模一样。
後座男生突然抢走纸人:「你爸是鬼喔?怎麽画不出脸!」
全班哄笑,我抓起图画纸撕碎,只听见有人嘀咕:「她是不是有病,有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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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扑上去抓後座男生的手臂,指甲在他皮肤上划出红痕。信纸先生却在混乱中被撕成两半,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幼兽般的呜咽。
美术老师冲过来时,我已经攥着残破的纸人奔向花圃。
「你痛不痛?」我对着裂开的纸人低声哽咽。
信纸先生静静躺在蒲公英丛里,破裂的x膛露出全家福的残角:「别赌了,你妈妈的洋装永远是收件地址不详的颜sE。」
卡片的第二段彷佛渗出血sE–
不,那不是幻觉,只是当年偷偷藏起的美工刀,在指尖悄悄刻下的细痕。
那些隐隐作痛的记忆,总在蓝sE墨水的字里行间浮现。
「信纸先生说,如果这次赌输了,明年母亲节就换他当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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