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什么东西在流动——是苏夜离的心跳。熔炉崩塌的瞬间,他看见远处的青铜门后浮现出兵马俑的影子,那些注入辉光人类的陶俑正在排列成神经网络,而网络的核心,正是酆都鬼域的坐标。
"陈博士!"耳麦突然恢复信号,国安局特工的声音带着哭腔,"全球五十处电磁屏障同时出现裂缝,裂缝里飘出来的纸人......纸人上写着您和苏小姐的生辰八字!"
陈凡握紧青铜牌,牌面上的北斗七星正在滴血。承影剑胚突然发出清鸣,剑刃上浮现出苏夜离最后说的那个字——"逃"。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逃,因为剑胚里不仅有她的灵根,还有他们在十二面青铜镜里拥抱过的每个时空的记忆。
当他踏出炼器坊时,甬道的青铜镜已经全部破碎,只剩下最后一面镜子映着他的倒影。镜中的自己穿着机械僧侣的长袍,怀中抱着辉光婴儿的雕像,而雕像的面容,正是苏夜离现在的模样。
"器成则劫......"陈凡喃喃自语,指尖划过剑胚上的血纹,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婴儿的啼哭——不是辉光婴儿,而是真正的、带着体温的哭声。他浑身血液凝固,因为他知道,在酆都鬼域的平行空间里,某个时空的苏夜离正在分娩,而那个孩子,很可能就是辉光瘟疫的源头。
青铜牌突然发烫,牌面上浮现出新的纹路,指向西安郊外的某个坐标。陈凡将承影剑胚收入臂甲残留的记忆金属空间,转身走向逐渐崩塌的地宫。他知道,下一站是酆都,是鬼域,更是苏夜离在每个时空都没能逃脱的劫数。
但这次不一样,他低头看着掌心未愈合的抓痕,那里还留着苏夜离的DNA。这次,他不仅带着她的灵根,还带着他们共同的记忆——那些在霓虹囚笼里背靠背战斗的夜晚,在紫微星牢里隔着时空的相望,在量子母乳场景中差点说出口的告白。
"等我,苏夜离。"他对着崩塌的地宫轻声说,"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镜中的世界。就算酆都鬼域的平行空间里,住着无数个要毁灭我们的夜无殇,我也会带着这把用你我记忆锻造的剑,劈开所有的劫数。"
晨雾散尽,骊山的轮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苍凉。陈凡踏上直升机时,手中的青铜牌突然裂开,露出里面刻着的八个小字:镜生双影,劫起酆都。他知道,这是苏夜离留给他的最后线索,也是下一场噩梦的开始。
而在千里之外的东京湾,海底的承影剑残片突然发出共鸣,惊醒了沉睡在机械僧侣雕像中的夜无殇。他摸着胸口的齿轮疤痕,冷笑一声:"终于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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