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

“你呢，你喜欢谁？”

两个人在这一刻终于是对视状态，从彼此的眼神里，窥见那些委屈、嫉怒、那些无法被换位思考的复杂情绪。

这种不带任何情撩意味的强硬动作，传递给林喜朝的，只有抵触，只有被冒犯。

她胸腔起伏两下，抽气，趁这个机会抬腿，几乎是卯足全力地抬膝，朝他胯部用力地顶上去——

她扬着嗓音喊，脸颊瞬间涨红，膝盖快速上抬，但还没来得及触到柯煜的大腿，就已经被人牢牢扣住。

力量悬殊，她再次动弹不得。

从眼框到发际，刮出一道肉愣，红痕掠起。

“你除了不由分说地把我往床上按，从头到尾有好好问过我？有完整听过我一句解释吗？”

她依然是软声软气地说着，但语速滚得极快，带着哑音和泣音，喊完这几句话就又重新哽噎，眼泪顺着眼角滑出一滴。

他掌住她膝盖的骨节用力到发痛，最终缓缓松了手，探指上去用指腹抹掉她眼泪。

以一种很错误甚至是粗戾的方式，一如既往地，没抑制住自己的脾性。

从生日会到春游，从加微信到走廊看下去的对谈，从饭桌上的无意识聊起，操场上的聚集，还有许矜宵的挑衅。

但克制的本质是能等来回应，而不是从始至终都在拒绝。

柯煜一出口嗓音也发哑，最终吸气，抬头望向天花板，套头脱掉身上的衣服。

是真的想要一个很简单的回答。

能不能爱我。

柯煜垂头没再看她，他沉默地解着胯骨的裤带，手臂上的静脉曲张蜿蜒，沿着瘦削如竹骨的指节攀伸而下，他指腹捻起拉绳一抽，却没再继续动作。

“我只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柯煜抬眸，听她继续讲。

柯煜顿住手，咬了咬口腔里的软肉。

林喜朝边说边用手背擦眼泪，柯煜滚了滚喉结，挪过去抱她，他手心包住她的后脑勺，说对不起，然后开始细致又缓慢的亲她。

他在浴缸里放水，在洗手台上垫了张布巾，做这两件事的时候，柯煜全程都是抱着她的。

他垂眸，用很低哑的嗓音说，“我很生气，也很难过。”

林喜朝双手撑靠在洗手台上，耷拉着脑袋，缄默不语。

但只能，到这一步为止。

她手上胸上被他咬出来的痕迹，都被他重新吮吻上去，用吻痕代替咬痕，红痧覆盖齿印。

至少在做的时候，交给我，接纳我，迎合我。

林喜朝迟缓地喘息着，探手勾过他的脖颈，双手交迭在他颈弯。

胀、麻、后知后觉的疼。

也就是这么一个想躲的动作，柯煜已经探手抱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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