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说出口的形〉05.不是错乱,是未定义(1)

有惊讶，也没有好奇，而是像早已知道他在这里一样，静静地蹲下来，动作轻得像是在守候什麽正在从地气里浮出来的讯息。她的眼神既不天真也不生涩，反倒像经历过什麽沉静的触动，带着一种不像孩童的凝视力。

她没有靠近，只是看，目光如同一只辨识过风向的动物，对准了某个只有她能察觉的声响，那不是听觉的聚焦，而是心识某种内部导引的反应。那一刻，林寻不确定是她先开口，还是残页自己微微震动了一下。

空气变得更静，时间彷佛也收敛了节奏。那份凝视让林寻感到陌生，却又奇异地安心，彷佛她与这片地气早有连结，只是刚好此刻对准了他愿之页的震频。

◤愿珠没亮火，却闪了一丝微光◢

就在小nV孩靠近时，林寻掌中的愿珠突然闪了一次极其微弱的白光──不是制度外的那种愿火显现，而是类似识觉波场的共振回响。那道光不是朝外散发，而是像一滴落进池面的水，往内层层震开。他能感受到手腕微微一颤，像是愿珠不再只回应他，而是在认出另一道频率的靠近。

小nV孩的眼神微变，她的目光紧贴着那张残页，像是听见了什麽内在的回声。她伸出手指往那张残页靠了一点，动作小心，却毫无犹豫。那页纸竟然开始沿着某个轨道闪动微弱的波纹，就像被谁在心识深处轻轻唤起，或像某种记忆被抚触後从光中缓慢展开。

四周的空气也像受了影响，变得异常静谧。林寻感觉残页中的震频与愿珠同步，产生一种他从未经历过的双向回应，那不是指令，而是一种温柔地应答。那波纹的动作宛如笔势，却不是他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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