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梁淞:突然亮起的手机屏幕,楼下踢足球的小孩,卫生间管道传来的水声,甚至是她自己的皮肤——曾被梁淞吻过的皮肤。当然,还有梁淞捡到的那只小黑猫涅涅,谢澜抱着它,x1着它身上的小猫味,对梁淞的想念就一浪一浪地涌来。
谢澜没怎么睡好,梁淞的不回复让她又担心又气急又害怕。师姐的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她现在在杭州一所大学执教,主持了一场学术会议,谁知几个嘉宾都到不了场,师姐不好意思地问谢澜能否来救场。
谢澜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找出旧文,用整个白天润se了一遍,把家里托给邓青芸,便一趟高铁去了杭州。
来杭州,追回她年轻的ai人。
还要找吗?谢澜问自己。心里的声音毫不迟疑地回答:找。
车子疾驶,经过虎跑路时,谢澜按下车窗,看着她最喜欢的一段路途,两旁的杉树挺拔g净,直指天空。当年十几岁的谢澜第一次来杭州,无意经过此处,看见秋日林间依稀的烟霭,便对杭州生出一种缠绵的感觉。现在想想,也许那预示着她将和这个命中注定的杭州人牵绊在一起吧。
是她,g净挺拔的小树、柔韧强健的竹子、温和驯顺的寻回犬……是她。她和她的母亲走出小区,母亲去一旁买东西,她便停在外面等,江风吹动她的头发和g净的白衣,她就那样妥帖安逸地存在着,以她的存在本身带给谢澜以视觉的欢愉。
车子很快驶走,谢澜回头盯着梁淞,同时牢牢记住了小区名,恨不得每个字都钉进眼睛。上次这样还是记高考的准考证号。谢澜的心欢腾了起来,一群小小的蝴蝶扇动翅膀蹁跹而来。
久久没有她等的人出来。她还会出现在这里吗?不知道。等待是漫长的,谢澜忽然想起初中时曾经也短暂地着迷过一个nv孩,也是这样地期待着她的出现——她用了很多年时间把这淡化为“欣赏”。但是,十五岁时没有发生的事,到了三十岁还是发生了——她同等,甚至更加热切地去期待一个同x的出现。
“嘀嘀!”身后响起车辆鸣笛的声音,谢澜从后视镜一看,自己挡了别车的路。那车的司机和副驾都走了下来,司机对副驾说:“妈先上去吧,我来停车。”
梁墨英走远了,谢澜跨出驾驶室,梁淞沉默、惊讶而欣喜的眼神她很多年都忘不了。梁淞把着她的小臂让她上车:“跟我走。”
“因为外公去世亲戚吵架生了一小会儿气。”答案也是重合的。
“嗯……”谢澜口齿不清地答应,眼神描绘着梁淞的轮廓。
门一关上,谢澜就被梁淞按在了门后,上次她这样激动,也是在杭州。那时,是酒jg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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