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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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想到这处，他就觉心如刀绞，哭得肠胃也阵阵痉挛起来。

可如今，他已再无法自欺欺人，却也不忍心也拽着顾擎下地狱。只盼你不知、我不知、天不知地不知，只独独他一人将这情愫藏在一个谁也寻不着的地方。

然后，他还能静静地陪着大哥，一如儿时那样，两人一同作伴嬉戏，一同写诗观花、对床夜雨。迨及各自娶妻的年纪，仍能继续做一对埙篪相和，兄友弟恭的亲密兄弟。

而所有不能宣之于口的爱慕，所有淫靡恣肆的绮思，所有偏执清狂的妄想——俱都是他一个人的。

“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待得云收雨住，叶茗欢泪也干了。

被衾间皆是汗水泪渍、淫液精水，弄得一塌糊涂。少年将肮脏的衣物被单抟成一团丢至床底，就一头栽倒在帘帐里头。脑袋哭得昏沉，鼻息滚烫，好容易压下去的病，此时又烧起来了。

门外，那高大黑影不知听了多久。半晌后才唤来踏雪、寻梅，吩咐几句，又频频回看一片阒寂的房内，终是恋恋不舍地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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