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戒色蘸着酒水在案上画符,"今夜子时,把肚兜挂东南角..."
话没说完,外头传来砸门声。知府公子醉醺醺闯进来:"秃驴敢抢本少爷的人!"
戒色突然扯开僧袍,露出夜叉纹身。知府公子酒醒大半,连滚带爬往外窜,腰带还挂在了门栓上。
花魁笑出眼泪,戒色摸走桌上果盘:"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路遇赌坊,戒色迈不动腿了。
"买定离手!"庄家摇着骰盅吆喝。
戒色摸出三文钱押大,口中念念有词:"佛祖保佑,赢了钱给您塑金身..."
开盅是小。
"阿弥陀佛。"这秃驴突然掀桌,"佛曰众生平等,凭什么总开小!"
赌徒们刚要动手,戒色掏出木鱼咚咚敲。敲到第七下,屋顶掉下窝马蜂——原是早先在房梁动了手脚。
众人抱头鼠窜时,戒色慢悠悠捡钱袋:"早说开大,偏不信佛。"
月明星稀,戒色哼着小调晃进醉仙楼。二楼雅间飞出根鸡骨头,正中他光头。
"秃驴!"金玲儿倚窗笑骂,"姑奶奶当你死外边了!"
戒色摸出油纸包抛上去:"女施主,您的胭脂落怡红院了。"
雅间里炸开锅。上官玉嗑着瓜子看戏,诸葛歌跟南宫主为抢烧鸡差点掀桌。戒色盘腿坐上房梁,酒葫芦挨个敲他们脑袋:
"年轻人火气太旺,听老衲诵段《清心咒》..."
"诵你个头!"四人齐声笑骂。
更夫敲响三更时,五个活宝醉倒成团。戒色鼾声如雷,怀里还搂着半只没啃完的烧鹅。
日头刚爬过醉仙楼的飞檐,跑堂的小六子就眼皮直跳。昨儿夜观天象的算命瞎子说今日有血光之灾,他原是不信的——直到看见那五个瘟神勾肩搭背地晃进大堂。
"掌柜的!雅间伺候!"领头的青衫客甩出锭银子,指头一弹,银子"当啷"嵌进柜台三寸深。
雅间里,诸葛歌扒着窗框嚷嚷:"小二!先来十斤酱牛肉!再来十坛不掺水的醉仙酿"
"猪哥哥悠着点。"金玲儿翘着染红的指甲,"昨儿您抱着马桶吐半宿,姑奶奶可不想再刷鞋。"
南宫主正拿筷子敲碗:"南公主说谁呢?本少爷这叫玉树临风!"
"树你个头!"戒色和尚啃着偷摸带上楼的烧鹅,"昨儿谁尿遁逃单?害老子典当了裤腰带!"
上官玉蹲在房梁嗑瓜子,碎壳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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