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少娘们听好了!一炷香内凑足百两白银,不然..."
火把映亮他手中鬼头刀,刀尖挑着只血淋淋的芦花鸡。
祠堂前空场,村民瑟缩成团。
上官玉藏在人堆后,看那杜子腾踩翻供桌。香炉滚落脚边,被他用鞋尖拨回阴影——炉中三支残香忽明忽暗,恰成三才困阵的阵眼。
"读书人?"刀疤脸突然揪住他衣领,"细皮嫩肉的,绑了能换钱!"
腐臭酒气扑面而来。上官玉垂眸盯着抓皱的粗布衣,忽然想起这是刘寡妇熬夜缝的。昨夜灯下,她拇指还挨了针扎。
"放开他!"人群里冲出羊角辫女娃,举着麦芽糖棍乱挥:"坏蛋!还我爹爹!"
杜子腾抬脚欲踹,忽觉膝弯一麻。踉跄间松了手,上官玉已把女娃抱回人堆。
"还有半炷香!"匪首恼羞成怒,鬼头刀劈碎祠堂门匾。木屑纷飞中,上官玉瞥见匾后他昨夜刻的辟邪符——朱砂符纹正在暗处流转。
火把噼啪炸响,映得人脸明灭。
上官玉垂手立在人群边缘,青衫下无垢战体泛起玉光。三丈外磨盘后,他白日刻的木剑正在震颤。丹田内,山河鼎内青虹剑发出龙吟。
上官玉安抚道“杀鸡焉用牛刀”木剑不再裹颤,战体默然,丹田恢复平静。
杜子腾拎起里正,刀锋抵住老汉咽喉:"最后三息”。
“都给老子麻利点!”杜子腾踹了脚磨蹭的小喽啰,“抢完这村去隔壁镇子喝花酒!”
上官玉不知从哪来的的爪子,嘴角瓜子壳轻轻飞出。
“啪!”
瓜子皮正粘在土匪眼皮上。
“他娘的!”那土匪揉着眼乱骂,“哪个王八羔子...”
话没说完,整个人突然定住。三十来个土匪齐刷刷僵成泥胎,举火把的胳膊停半空,火星子都凝着不往下掉。杜子腾手里的大刀“咣当”砸脚面,疼得他龇牙咧嘴。
“闹鬼了!闹鬼了!”这厮瘸着腿往后窜,冷不防撞上堵肉墙。一回头,见那白面书生正冲他乐。
“这位好汉。”上官玉袖着手,跟唠家常似的,“黑风寨拢共多少人呐?”
问你话呢。”书生蹲在猪圈围栏上,顺手往槽里撒了把谷子,“养这么多兄弟挺费粮食吧?”
肚子腾抡起拳头就砸,离书生鼻尖三寸时突然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四仰八叉摔进猪圈,脑门正磕在喂猪的石槽上
老母猪哼哧哼哧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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