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起来,搪瓷缸“咣啷“滚到地上。
她整个人缩到炕角,棉鞋都踢飞了一只,露出磨破的袜子。“在哪在哪?”声音带着哭腔,手指死死攥住姜柔的衣角。
姜柔无奈地拍开程雨的手:“行了,别吓唬她了!”她弯腰捡起搪瓷缸,指节冻得发青。
孙小小战战兢兢地瞄向墙角,确认没有黑乎乎的影子后,突然抓起炕上的荞麦枕头砸向程雨:“你骗我!”散落的荞麦壳扑簌簌落了一炕。
程雨大笑着躲闪,辫子上的红头绳都散了。
两人在炕上扭作一团,压得旧棉被“噗噗”作响。
直到孙小小气喘吁吁地讨饶,这场闹剧才告一段落。
姜柔也怕老鼠,似乎大部分女生对于老鼠、蛇之类的有着天然的恐惧,男生也有,只不过大多数时候男生不会表现出来。
“程雨看你的样子,是知道地羊是什么动物了?”姜柔好奇的问道:“快说说!”
她轻声问:“程雨,看你这样子,是知道地羊是什么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搪瓷缸上的“为人民服务“红字。
程雨沉默片刻,从贴身的衣袋里掏出半块硬得像石头的玉米饼。
她掰下一小块含在嘴里化着,含混道:“六零年那会儿……”话没说完就被呛得咳嗽起来,姜柔连忙给她拍背,摸到的全是硌手的骨头。
“是田鼠。”程雨终于顺过气,声音轻得像雪落,“冬天肥得很,一窝能熬出小半碗油。”
她的目光穿过结霜的窗户,仿佛看见十年前那个跪在雪地里掏鼠窝的小女孩。
孙小小很是激动,“什么,居然是老鼠?”
“可、可老鼠多脏啊!”孙小小脸色煞白,刚塞进嘴里的半块烤松子差点吐出来,“浑身都是病菌,吃了要闹肚子的!”她抱着胳膊直打哆嗦,炕头的煤油灯把她的影子晃得歪歪扭扭。
程雨却把冻僵的脚往火盆边凑了凑,铁盆里的炭灰腾起细小的火星:“脏?饿极了连观音土都有人吃。”
她掀起棉袄下摆,露出里面缝着的十几个补丁,“你以为咱们嚼的这些玉米饼,去年这会儿早被田鼠啃得只剩空壳了。”
姜柔盯着自己开裂的指甲,想起张师傅锅里那点可怜的油花,喉咙发紧:“可咱们是知青……城里人哪吃过这个?”
说实话她接受不了,更何况她的随身空间里有食物,到时候不吃也没事。
不过她也不敢露馅,平常吃的时候可以说是小心小心,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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